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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悼念他,為他祈禱,也不能為他做別的事了。
徐葉軒拍第一部電影,沒人看好他,透過各種關係見到沈睿,卻沒費多少口舌就讓他同意出演男主角。就是這部戲,讓徐葉軒揭開了美好前程,他從影的第一個獎就是託沈睿的福。
後來他們變成了很好的朋友,合作的多了感情也變深了。
徐葉軒想不通,不久前他們還透過一次電話,那時沈睿談笑風生,跟他提起新劇本的取景地,還笑言可以去拜訪神秘的吉普賽人。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決定自殺?
把白菊放在靈前,深深地鞠了三躬,看著照片上俊美的男人,他的心難受的就像一個皮球被踢得稀巴爛。
沈睿於他,亦師亦友,在電影這一行,他是成功者,自己是新人,從他那裡得到許多教誨和感悟。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這份功勞絕不可抹煞。
然而過了今天,他就只能在影像上看到他了,這種滋味想想就讓他喉嚨哽的疼。
由治喪人領到休息室,看到很多熟人,他只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別的話一句都不想說。呆呆的坐在一邊,心裡再怎麼說服自己還是覺得難受。
“徐導。”
驀然聽到陸希晨的聲音,抬起頭果然是那個英挺的俊美男人,他有些意外,後又瞭然。
雖然不是朋友,但都在這個圈子裡,來祭奠一下也不奇怪。
坐下後,兩人唏噓不已,徐葉軒再次沉重的嘆氣。
“想不通沈睿會做這種事,他還這麼年輕,太可惜了。”陸希晨語氣裡都是惋惜,又勸他道:“只是人死不能復生,徐導還是不要太過傷心。”
徐葉軒不語,眼睛一眨落下兩滴淚來。
喪禮結束,陸希晨邀徐葉軒一同吃飯,徐葉軒此時心裡正難過,也希望能有些別的事來分散注意力,就跟著上了他的車。
席間兩人沉默,氣氛便有些沉重。
吃了一會,陸希晨說:“我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是啊。他比我大幾歲,經驗豐富又有能力,給過我很多幫助……”這下就好像開啟了徐葉軒的話匣,他心裡壓著一堆亂石,終於找到一個空隙可以把它們推開。
從接到沈睿的死訊那天起,他就沒怎麼說過話,這個衝擊太強烈,他找不到緩解的辦法,就把自己裹起來。
他身邊的人都對沈睿有所瞭解,他所說的也是別人知道的。而陸希晨不會,跟他聊起這個人的時候會有一種新鮮感,這些感覺會取代他心裡的沉悶,這樣才能起到傾訴的效果。
徐葉軒滔滔不絕的說著,酒就著話也喝多了。陸希晨是個很好的傾聽者,耐心的聽他說,不時的附和的答應幾聲,讓他不至於成為獨角戲。
快到打烊的時候,服務生過來提醒他們。陸希晨結了賬,扶起已經醉了的徐葉軒,有些吃力的往外去。
男人雖然是平常身材,略為瘦削,但喝醉的人總是比平常要重一些。何況,還手腳揮動的添亂。
徐葉軒在睡夢裡有一絲不安穩,眉毛輕微的一皺,迷濛的睜開眼,還是覺得不舒服,又閉上。
沒過一會,他重新睜開眼睛,這次已經全然清醒了。
這房間,並不是他的。
坐起身,茫然的打量著周遭,一點頭緒都沒有。
空間很大,東西不多,看得出都是出自名家名品。
這裡裝修精簡,冷色調居多,看得出主人是個嚴謹的人,喜歡利落精練的設計,一些飾品都是經得住時間考驗的款式,又不乏細緻。
正兀自奇怪自己怎會身在此處,便聽到有腳步聲臨近,等了一下,門被推開,穿著居家服的男人站在外面,看到他醒了便說:“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哪裡,只好將你帶回來將就一晚。”
“多謝你,給你添麻煩了。”徐葉軒有些赧然,在床上俯了俯身鞠躬似的。
陸希晨淺笑:“早餐準備好了,等下吃過再走吧。”
“好,謝謝。”
“別客氣。衛生間裡什麼都有,你挑趁手的用。”
徐葉軒有些侷促的點頭,心裡愈加羞愧。他這時已經想起昨晚自己的惡形惡狀,把人當廢紙簍傾吐,末了還累人照顧。
當時他派人查詢幫自己解圍的青年,歷時彌久卻一無所獲,直到不久前才清楚原委。
陸家財力雄厚,企業龐大,跨國貿易雖已多年,畢竟是華人家庭,骨子裡還是傳統作風,對家中子女保護嚴密,輕易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