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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天,你已經盡力了……”
“不!”言天的嘶吼聽得人心酸,他撕心裂肺的吼道:“沒有人會明白我有多後悔!我恨不得死的是自己!阿軒,其實當初如果是我死了,他也會自由,為什麼我要那樣做……”
徐葉軒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知道他此刻很自責很挫敗,可除了蒼白的語言,他也沒有更多可以安慰的,只是反反覆覆的重複,不是你的錯,不要這樣說。
言天壓抑的哭聲傳來,徐葉軒再也忍不住,與他隔著電話,一起哭。
他們都在懷念沈睿,都在哀嘆陶臻,也在傷懷自己。
也許是否極泰來,民眾已經厭倦了幕後黑手對陶臻沒完沒了的欺侮,網上自發的形成一波支援評論,並且貼出陶臻多年來所做的好事,陸希晨總算抓到機會力挽狂瀾,一舉將負面新聞壓下,並一連多日扔出勁爆新聞,企圖把這些不好的都壓下去。
事情正如人們希望的進行著,陶臻忽然消失。
他的兄長裴幸寧病急亂投醫,求遍所有人,但都找不到,徐葉軒遠在塞北都有所耳聞,可是他一樣無能為力,就像事情一開始他就無力阻攔一樣,到了這一步,動用本家的勢力都毫無用處。
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在找陶臻,卻在幾日後,某頻道的新聞直播了機場畫面,一向以硬漢形象示人的陶臻的大哥衛亞銘因殺人而向警方自首。
這一年來,娛樂圈前所未有的熱鬧,而這些熱鬧都跟陶臻有關。
隨著衛亞銘入獄,他背後所依靠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看客們才知道,陶臻的這些醜聞多半都是出自這個集團,而他們只是為了想要控制當紅明星幫他們賺錢。
一時間,陶臻的形象不僅扭轉,而且因為不肯同流合汙而遭報復,更加光輝起來。
這是揚眉吐氣的最好時機,陸希晨著人為他專門策劃了大量的節目,但卻遲遲不見他露面。
徐葉軒都急了,專稱飛回來去繆斯找陸希晨,現在不趁熱打鐵鞏固勝利成果,以後再翻出來就沒人買賬了!
陸希晨淡定的堪稱鬱卒,點燃一支菸悠悠的抽了一口,說:“你以為我不著急?幸寧不見了,他就把自己關在家裡,死活聽不進勸,我只差給他跪地磕頭了。”
“這……”徐葉軒是知道那對兄弟的事的,那位奶兄一向寵溺縱容的沒邊沒際,這種時候不好好撫慰陶臻,自己居然玩失蹤,到底是為什麼?
陸希晨搖頭:“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誰問也不回答,問死了就是不開口,老子快被這臭小子逼死了!”
“他一定有自己的難處。”徐葉軒說,“既然是這樣,我就先走了,劇組那邊離不開我。”
陸希晨急忙繞過桌子,拉住他,懇求道:“就多留一天也不行嗎?”
“我很忙。”徐葉軒淡淡的說。
陸希晨軟聲說:“阿軒,我們這一年見了幾次面?回回還都是為了陶臻,我也很想你啊。”
徐葉軒低著頭,說:“等我忙完這一陣,我也想跟你好好談談。”
陸希晨大為緊張,但卻不敢亂說話,只得點點頭:“那好,我等你。”
當陶臻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時候,天已轉涼,而他坦然自若的面對著所有鏡頭,對過去的事隻字不提,面對提問有取有舍,而那些不善的來者再無法從他那裡得到好臉色,他已經歷盡千帆,對世態炎涼洞悉透徹,也不再像剛出道那樣小心翼翼,拼命地維護著偶像的光環。
他獨立自我,我行我素的令人髮指,一度與媒體的態度劍拔弩張,連一向橫行的封澤都大言氣勢比不過他。
徐葉軒看著報紙上戴墨鏡笑容囂張的年輕人,恍惚看到了沈睿的風采。
他們都一樣,待人謙恭,卻在對待敵意的時候堅強而不留退路。
他也很明白,陶臻如今的所作所為,他不需要仰人鼻息,他不在意那些虛名,最珍重的人不見了,他的生命已經殘缺。
新片已經到了最後的拍攝階段,西北氣候惡劣,諸多演員病倒,進度一拖再拖,徐葉軒也終於倒下。
言天專程飛過去探望,說陶臻本也要來,奈何脫不開身,特意叮囑他多買束花聊表心意。
徐葉軒掛著鹽水還在吸氧,高原反應讓他幾乎丟掉半條命,聽他這話,便說:“陶臻到是因禍得福,收穫了你這麼一個好朋友。不過,你們到底怎麼冰釋前嫌的?”
言天笑著看他,搖搖頭:“就只有你最單純。”
“嗯?”這許多年來,經過諸多演化,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