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兩人互看一眼,沈若瑜伸手去開門,然後他們看見圍在床邊的學長們和吳愛倫,還有聞聲趕來的湯尼和趙子威,床頭放著一束花,曲書瑞的頭包著繃帶,和大家有說有笑。
「啊,隊長和豪哥。」
不知誰看見他們走進來,然後所有視線投向兩人,連曲書瑞也轉過頭,直直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到床前。
「豪哥你沒事了吧?」吳愛倫走過來,按著他的肩膀,仔細盯著他看,「阿瑞說你也被打了。」
張振豪搖頭,「校醫看過了,沒事。」
「老變態就是嫉妒。」不知誰順理成章地說了這麼一句,張振豪心頭一跳。
「不然回去PO到BBS上,讓老變態紅吧!」
「咳,大家,這件事很嚴重,但關係到我們阿瑞,請大家低調。」沈若瑜突然開口,一手一邊勾住熱烈討論起如何讓鄉民去人肉老強的湯尼和趙子威,「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不要吵別人,也讓阿瑞好好休息。」
「咦?」
病床上的曲書瑞突然開口,唇角勾起,但生動笑容在繃帶下顯得有些脆弱,「聽說很多腦震盪死亡的例子都是晚上一睡不起,今晚大概很關鍵,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
沈若瑜愣了愣,反應奇快地一推張振豪,把他直直推到病床邊。
「今晚豪哥就留給你守夜啦,你小心點用啊。」
雖然是和以前差不多的玩笑話,在場沒人大驚小怪,但此時沈若瑜的臉整個紅到耳根。
「是啊是啊又是豪哥真情流露的時間了!」
「豪哥也是傷患嘛一起住院比較保險沒錯。」
「晚上別吵到其他病人害人家惡化啊!」
「……湯尼你小心被趕出去。」
在眾人吵鬧聲中,沈若瑜臉色鐵青地把所有人趕出去,又丟下一句阿瑞我們等你回來,才關上病房的門。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
死死地盯著對方,像是要確認真的平安無事一樣。
張振豪慢慢地走過去,輕觸曲書瑞的頭,曲書瑞眨眨眼,反握住他的手。
「還會痛嗎?」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曲書瑞輕笑出聲。
「你每隔一小時來檢查我一下好不好?要是就這樣死掉也太不划算了。」
「不用一小時,我一直在這裡。」
張振豪僵硬地回答,胸口深處一陣一陣抽痛,讓他只能板著一張自己也覺得肯定不好看的臉。
「謝啦。」
於是曲書瑞真的氣力放盡似地,躺在床上就這樣沉沉睡去。
終於放鬆下來,張振豪也覺得有些疲倦,但想到要叫曲書瑞起來,就硬撐著坐在床邊,調了手機鬧鐘以後,愣愣地看著曲書瑞的睡臉。
今天又比賽又做愛,還在那麼一場恐怖又活生生的武力威脅中掛彩,會累也是當然的。
還好臉沒有破相,他看著,手指不自覺就爬上去,輕輕撫摸著曲書瑞的臉頰。
曲書瑞的睫毛很長,鼻樑挺直、五官硬是比別人深邃一點,常有人問曲書瑞是不是混血兒,曲書瑞總是聳聳肩,「聽說我爺爺他們老家是打山豬射飛鼠的,這樣算混血嗎?」
手指來到薄薄的唇,即使曲書瑞很喜歡用嘴幫他做,但他最喜歡的,還是最普通清純的唇舌相接。在熄燈後的寢室,盡情吻著沒想到會那麼柔軟的唇瓣,在他的床上身軀交疊變成一幅黑暗中的剪影。
「所以你和曲同學正在交往?」輔導長今天這樣問,在滿辦公室的人之間,張振豪猶豫片刻,還是勇敢地點了頭。
他知道這不是事實,但如果想要講給不相干的人聽,或許戀人關係會比為了處理性慾的炮友來得讓人接受,尤其是這個對同性情事還並不那麼友善的社會。
畢竟真心相愛可以超越一切障礙這句神話般的真理早就成為現代人們信念的一部份,但人們卻還沒辦法那麼快地學會接受與自己熟悉的事物不同的東西。
「你們都是成年人,我們無意干涉學生的性向問題,不過並不贊同你們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事,聽起來會造成今天的事件,你們自己也必須負一點責任。」看起來精明幹練的輔導長推了推眼鏡,如此對他們說。
「後續的事情學校會出面處理,為了校譽問題,請不要聲張,讓雙方都困擾,可以嗎?」
張振豪覺得哪裡不對,但他沒有反駁。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時候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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