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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就連餐具發出的聲音都很小。

直到用完晚餐，凌琅才向封昊問出他心中的疑惑。

“你為什麼讓我在餐桌上吃飯？”

封昊忍俊不禁，“我沒有那麼極端，絕大多數時間，我都希望你是個人。”

“至於其他時間，”他動手去收拾桌上用過的餐具，“那只是些情趣的點綴而已。”

這回凌琅自覺地沒有插手，封昊在廚房洗碗的時候，他就去了客廳。

封昊家裡有很多碟片，他上次來就發現這件事，只是沒有機會細看，如今他一張張翻過去，發現封昊看電影的口味跟自己很相似，只要是他喜歡的電影，封昊多半也會有，還有不少他沒看過的。

他翻著翻著，找到了自己最喜歡的一部電影，這部電影他已經反覆看過好多遍了，卻仍舊沒有感到厭煩，他把碟片放入播放機，用遙控器直接跳到後面高潮的部分開始看。

封昊收拾完畢出來的時候，發現凌琅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足下的戀人》，電視上正演到二人車禍被送到醫院後，凌道羲把頭埋在祁東手背上哭的那一段。

封昊靜靜坐到了凌琅身邊，全心投入的凌琅竟似沒有察覺，二人一起看完了影片的結尾，直到字幕出現之後，凌琅才意識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你做什麼事都這麼認真嗎？”封昊覺得好笑。

凌琅這麼些年來一個人慣了，確實還沒有習慣家裡有第二個人出沒。

他起身去退影碟，身後傳來封昊的聲音，“你很喜歡這部片？”

“嗯，”凌琅仔細地把碟片放回去，“可惜一拍出來就被國內禁播了。”

“這種邊緣題材，禁播也是難免的。”

凌琅掃過CD的封面，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原來這部也是易編劇的作品，他給別人寫的劇本這麼好，給我的就是狗血三俗。”

“別這麼說，”封昊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那種劇本太小眾化了，沒有市場的。”

“我不是為了票房才拍片的，”凌琅把碟片放回了原處。

封昊低頭笑了笑，不予置評，臥室內有陌生的歌聲傳出來，封昊第一個聽到，“什麼聲音？”

凌琅仔細聽了一下，“是我的手機。”

電話那頭是暴跳如雷的經紀人，“我的祖宗吶，不是說好了不主動承認嗎？你又在那裡添什麼亂？我這一晚上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凌琅不懂，“我怎麼了？”

“你沒事幹轉發個什麼微博啊？你還嫌秀恩愛秀得不夠是不是？你是不是覺得你的閃光彈不夠閃亮？早知道就不應該把賬號和密碼給你！”

凌琅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封昊把電話接了過去，聽了兩句，對那邊道，“我知道了，”隨後便掛了電話。

“怎麼？”凌琅問。

“你今天上微博了。”

“嗯。”

“還轉發了我的微博？”

“嗯？”

看著他狀似無表情實則很茫然的樣子，封昊忍不住把他摟過去在額頭上親了一下，“你能安然無恙地在娛樂圈混到今天，一定有人把你保護得很好。”

他來到書房，凌琅的賬號還登陸著，封昊進入他的主頁，果然最新一條微博不再是“落地”。

——@凌琅：轉發微博//@封昊：今天粉絲破百萬，不過我猜大部分都是殭屍（委屈）。不是殭屍的孩子們請動動手指，轉發證明你愛我（愛你）。

封昊笑了，“這種情況我是不是應該轉回去說我也愛你？”

他看了眼右下角那恐怖的轉發數字，“現在登入我的賬號，一定會被艾特訊息卡死的。”

凌琅一直站在他身後，依舊是外表淡定內心茫然，“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你轉得很好，”封昊快速拖了下網頁，“這好像還是你唯一一條轉發呢，我真榮幸。”

封昊隨手關了瀏覽器，“走吧，我去給你洗澡。”

這已經不是封昊第一次給他洗澡，凌琅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覺得難堪，封昊無論走到哪裡，總是衣冠整齊，就連給他洗澡時捲起的袖口都挽得一絲不苟。

“你這樣照顧我，把我照顧得失去生活自理能力了怎麼辦？”封昊拿著浴巾為凌琅擦頭髮的時候，凌琅突然開口問他。

封昊瞄了眼霧氣朦朧的鏡子，那裡隱約倒映著二人的影子，“那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洗過澡，封昊如往常一樣為凌琅戴上項圈，確認了下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