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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變成性格陰暗、不擇手段的復仇者,最後又在封昊的囚禁下心如死灰,了無生趣。
三個階段,三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既要讓人覺得有云壤之別,又要暗含千絲萬縷的統一,畢竟,從頭到尾,他還是同一個人,他對封昊的感情,就算被強制壓抑下去了,但依然存在。
凌琅一有機會就把自己投入到戲中的角色,揣摩它的心理,他在三種性格中跳躍轉換,每當這種時候,封昊就是他最佳的練習物件,他盯著他的眼神中一會兒充滿了熾熱的崇拜,一會兒飽含濃烈的恨意,一會兒又有著萬籟俱灰的絕望,封昊只要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演習到了哪個階段。
“你一開始,是怎麼想做演員的?”封昊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問等在廚房門口順便又拿他做練習的凌琅。
“關你什麼事,”凌琅冷冷地回道。
封昊略驚訝地望了他一眼,凌琅好像這才意識到方才的對話有問題,漸漸地從角色中抽出來。
“對不起,”他道了聲歉,接著條件反射地回答封昊剛才的問題,“因為小時候……”
“喜歡看電影是嗎?”封昊替他說了下去,“別拿你的官方答案敷衍我,我看過雜誌。”
凌琅沉思了一下,“因為我,我……我小時候非常喜歡看古裝或者抗戰時期的片子,而且關注點跟別人似乎不太一樣。”
“看著看著就想自己演是嗎?”封昊笑了,“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勇者永生》裡那個角色應該也是你爭取來的吧。”
凌琅沒有否認,“但是……我在出演話劇的時候很開心,可一落幕就有非常強烈的自我否認心理。”
“就像高潮之後不想做愛是嗎?”
“我沒有辦法面對那樣的自己,我覺得自己很骯髒,”凌琅垂下眼,似乎進入了旁若無人的懺悔階段,“演出結束後,我再也無法接受任何與它有關的評論,我銷燬了VCR,保留了那張照片,卻把它藏在看不見的地方,我以為這樣就可以抹殺掉我的另一面。”
凌琅極少有這樣大段的言論,封昊靜靜聆聽著,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可是等我再一次有這樣的演出機會時,我還是躍躍欲試,然後陷入更深的自我厭惡中,不斷迴圈,不斷加劇,直到再也走不出來。”
封昊等了一會兒,見凌琅不再說話,方道,“所以,你在我家裡看VCR那一次,是你第一次回頭看它嗎?”
凌琅點了點頭,“是。”
“跟我在一起演戲,你也有這種感覺嗎?”
凌琅眼神閃爍了兩下,遲遲沒有回答。
封昊將最後一個杯子放回到架子上,“這樣就可以了,你不必非得給出答案,只要你願意說出來,就已經很好了。”
他走到他身邊,揉了揉他的頭髮,“雖然我喜歡安靜的金毛,但有時候我不介意你多說一些話的,尤其是像這種,在心裡憋久了會令自己感到痛苦的話。”
凌琅長舒一口氣,這樣短暫的對話令他身心都得到了放鬆,自從離開莫先生後,他是有多久沒有與人真正交談過了。
“來吧,”封昊往客廳走,凌琅隨後跟上,“既然你這麼熱衷於演戲,我們來對一遍明天的臺詞吧。”
凌琅終於再一次見到了金毛,從今天開始,影片迴歸越獄的主題,凌琅要一次又一次試圖從封昊的監禁中逃離出去,然而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每次出逃被捉回來,封昊都會狠狠地懲罰他,然而凌琅依然不曾放棄,想方設法地製造下一次逃跑機會。
他的臺詞越來越少,因為他跟封昊幾乎已經無話可說,發展到最後,他全部是在用眼神與肢體語言演戲,他被戴上鐐銬,暴力毆打,但仇恨令他的眼神保持犀利,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金毛是封昊對凌琅最後的柔情,他為了防止被獨自囚禁在別墅的凌琅發悶,把別人送給他的金毛犬轉送給了他。
這隻金毛成了凌琅在生命最後的日子中最好的朋友,只有跟它在一起時,凌琅才笑得出來,也只有這種時候,別人才依稀能從他身上找出昔日少年的影子。
黃昏日落的時候,凌琅總是跟金毛一起趴在窗邊,兩個髮色相同的生命隔著鐵欄一起看太陽慢慢消失在大海盡頭。
凌琅所有的話開始只對金毛說,一說就是戲中的幾個小時,但是誰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封昊叫來的心理醫生建議他送凌琅去進行正規治療,然而封昊依然不為所動。
凌琅外表冰冷,內心卻對動物格外柔軟,很快對金毛產生了感情,金毛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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