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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弱的凌琅張了張口,“封……”
“瘋什麼瘋!”經紀人不留情面地打斷他,“我都快被你氣瘋了!我以為你是被打的,結果醫生告訴我你是被餓的,你都是成年人了,連自己照顧自己都不會嗎?”
“昊……”
“好什麼好?你都被他揍了還叫揍得好?”經紀人憤然喝止,“我真是看錯了人,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交給那個兩面三刀的傢伙!”
“BA……”
“爸什麼爸!我不是你爸,不要叫我爸!”
凌琅怨念地瞪了他一眼,一個詞一個詞艱難地吐著,“把……手機……給我……”
經紀人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尷尬地揉了下鼻子,“手什麼機!我不會讓你再聯絡他,也沒可能讓他繼續騷擾你,等我重新給你辦了卡,再把手機還給你。”
凌琅掙扎著爬起來,伸手就要去拔點滴,經紀人嚇了一跳,趕忙上前一步把他按回到病床上。
“你要幹什麼?!”
凌琅的力量完全無法與之抗衡,又被乖乖按了回去,“幫我召開記者會。”
經紀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封昊沒有打我……”
“你還想維護他?那麼多目擊者,照片也登出來了,你臉上的傷還掛在那裡,這次你就是百口也莫辯了,不要以為每次都那麼幸運,會有人站出來幫你澄清。”
凌琅下意識碰了碰嘴角,傷口還帶著痛。
“這一下是真的,但後面都是假的。”
“假的他打你做什麼?玩嗎?”經紀人沒好氣地問。
“他是為了保護我。”
“理由呢?”
“不能說。”
“連對我都不能說的理由,你要怎麼跟媒體說?”
“我會說有錯在先的人是我,他打我是應該的。”
經紀人抓狂地抱住了頭,在病房裡忿忿地走了兩圈,“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在這麼糟糕的情況下,倘若說還有那麼一丁點值得欣慰的,就是輿論目前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現在這麼說,不是主動往自己身上潑髒水嗎?”
凌琅長嘆了一口氣,“那你要我怎麼做,躲在屋簷下,看封昊一個人渾身泥濘地站在雨裡嗎?”他搖搖頭,“我自認為沒有為他遮風擋雨的能力,但至少我有同他風雨與共的權利。”
“我是不會讓你行使這種權利的,”經紀人斬釘截鐵地否決,“不管你們兩個誰對誰錯,都是我手下的藝人,一個名譽掃地已經很糟糕了,我不會允許你把自己也搞得身敗名裂。”
“你信我嗎?”凌琅突然問。
經紀人被問得一愣,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信。”
“封昊是為了我才會這麼做。”
用了比剛才還要久的時間,經紀人憋出兩個字,“我信。”
凌琅用哀求的眼神望著他,“拜託你幫幫他。”
經紀人瞬間有飆淚的衝動,這麼多年了,凌琅第一次拜託他做一件事,就連當初那個初出茅廬就被人害得走投無路的青年,都不曾以如此示弱的眼神與口吻與他說過話。
經歷了一番掙扎後,經紀人終於退讓一步,“片場爆炸那件事發生前,封昊就曾經向公司請假回美國,既然這樣,就先放他一段時間的假,出國避避風頭。”
見凌琅還是不滿意,他只好繼續打拖延牌,“等你病好了出院了,我們再好好商討對策。”
得到經紀人的承諾後,凌琅閉目養神了片刻,復又睜開。
“我答應你,好好養病,不召開記者會。”
經紀人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許換我的手機卡。”,
“那是不……”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絕食。”
經紀人恨得牙根癢,“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子往外拐,掰也掰不回。”
凌琅在醫院躺了數日,病情也好轉了八九分,經紀人以外面不安靜為由將他留在醫院裡,沒有手機,沒有報紙和網路,凌琅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他住的VIP病房裡有一個電視,可開關被經紀人“不小心”捅壞了,遙控器也被“不小心”弄丟了,凌琅知道這是經紀人煞費苦心地不想讓他看到有關封昊的負面新聞,可單憑想象他也猜得出那有多遭。
他藉著窗簾的掩護站在窗邊,醫院門口黑壓壓站了一群人,自從他在這裡養傷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