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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一個“霸”字。蘇雲翳只在戲臺子上是霸王,假霸王。下了臺,卸了妝,還不是個下九流的戲子。沒有舉鼎的力氣,更沒有為王的霸氣。
“可是你喜歡。”喬罔睜開眼睛,棕色的眸子凝視著懷中美人,看不出喜怒,只有認真。
姚戈知道喬罔在意,可笑的佔領欲。他只是笑吟吟的,坦然的抬頭回視他,沒有半點被金主翻舊賬的緊張。
對啊,他曾經喜歡,現在依然喜歡。可惜生活終究把他從戲文織就的夢裡拉出來了。被槍指著腦袋的生死關頭他才突然明白過來,蘇雲翳不是霸王,他也不是虞姬。
“我是楊貴妃。“姚戈轉過身,媚笑著叼住男人衣衫下凸出浮頭,”有唐玄宗寵著,誰還去想那英雄氣短的西楚霸王?”
霸王別姬,是兩個人的決絕,攜手黃泉的勇氣。而他和蘇雲翳,都沒有。
所以他們都是戲子,一個軟弱無力,被打入大牢,一個以色事人,春宵苦短。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
姚戈是個美人,標準的美人。
一般男人塗脂抹粉,掩得了臉上的稜角,遮不住身段,更別提女孩子生來的嬌柔了。所以他們縱扮作女相,也夠不上絕色。
可是姚戈不同,他好像生來便當是美嬌娘,卻被閻羅王投錯了胎,落了這身汙泥。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鏡中人美,美得像清晨那帶著露珠的嬌花,一觸就化的雪點,該被人捧在手心,含在嘴裡,還都生怕碰傷了,含化了。
什麼叫絕色?叫男人見了挪不動腳,從此天下美人皆絕了顏色,便是絕色。
姚戈湊近鏡子,仔細打量著鏡中美人,吹毛求疵的尋找那一絲絲不完美。好半晌才彎起細細的眉毛,露出個滿意的微笑。
他對於美有種天生的追求和渴望。他關注自己的容貌身材,不是,或者說不僅僅是作為自己目前最大的資本,這只是一種嗜好,就像有人喜歡美酒,有人喜歡寶刀,而他,喜歡自己這張絕色的臉。
唱戲,照相,逛街,或者自己在鏡子前一次次嘗試不同的妝容和服飾……姚戈在展示自己的美麗,展示給男人看,給女人看,給自己看,他在享受被痴迷的目光追逐的虛榮感。
蘇雲翳嫌他輕浮,教戲的師傅罵他不務正業,就連一貫寵他的喬罔都時常為此皺起那對烏黑的劍眉。
這裡補充一下,姚戈始終認為,喬罔臉上長得最好的一個部位就是他的眉毛,又黑又長,倔強的朝兩鬢挑著,把整張臉都映襯的威武幾分。
可惜再威武碰上姚戈也威武不起來。用句時髦話說,這嗜好簡直是病態的。如果兜裡只有一塊錢,姚戈寧願餓死也要買上一盒胭脂,死得夠漂亮。
這病沒法治,除非把他殺了。
只要他還活在這世上,他就是這鹹京城第一美人,豔壓群芳的楊貴妃。
所以喬罔妥協了,投降了。對上姚戈,這位常勝將軍總是在投降。他不但不再幹涉姚戈塗脂抹粉,還“喪權辱國”的每月派人從寇國帶回最時興最昂貴的衣衫首飾,以討好任性的貴妃娘娘。
古有唐玄宗為楊玉環“山頂千門次第開”運送荔枝,今有喬罔為姚戈不遠萬里送紅妝。真真風流多情,亦真真腐敗。
“聽說你手下對我意見挺大的?”姚戈走到床邊坐下,手指在自己蓬鬆的捲髮上打著卷兒,思量著趕明兒是不是去做個學生頭。
喬罔正靠在床上發呆,被子只蓋到腰,還留著紅紅紫紫印子的上半身十分勾人眼球。
j□j過後的男人總是最好說話的,無論他是否在其中扮演女性角色。
“牢騷罷了。”下邊人胡言亂語他沒放在心上。
“可是牢騷多了總是不好。”
“什麼意思?”喬罔冷冷瞅他。
姚戈感到喬罔的不快。他是聰明人,恃寵而驕和後宮干政這兩個詞可都不怎麼聰明。所以他頗帶幽怨地反問道:“你老婆都要來收拾我這隻狐狸精了,我還能有什麼意思?”
喬罔一愣,這才想起李淑芬帶著兩個孩子要來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妻子
李淑芬是他指腹為婚的妻子,開戰前一年結的婚,到現在也有將近二十年了。可是喬罔卻怎麼想都想不起“李淑芬”這三個字代表的是個怎樣的女人。對於十五六歲就離家參軍的男人而言,妻子可以是軍裝胸口口袋裡暖烘烘的一張照片,也可以是軍靴下不起眼的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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