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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罔搖頭,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姚戈不是沒發現最近他兩道濃眉使勁往中間湊,偏白的臉色也比往日暗幾分。但他無話可說。
他揮揮手示意掌櫃們可以走了。
再精美的華服若沒有心情也與破布一般難以入眼。
“抓反抗分子還沒抓完嗎?”
喬罔放下手裡雜誌,道:“賀樓不甘心。”
姚戈一下子笑起來,這真是最近第二件好事!
他旋身橫坐在喬罔的大腿上,捻起塊糕點喂進他嘴裡,下巴微微仰著:“對啊,三年十七宗洩密案子,到現在連根鴆鳥毛都沒找到,真該拖出去斬了!”
說到後來,他直接笑倒在喬罔身上,眼睛亮晶晶的瞅著這位將軍。
喬罔不喜歡吃甜食。他木著臉將乾澀的點心嚥下去,兩道眉毛終於在額頭上擠出三條丘壑。
國內主戰主和吵成一團,鹹京反抗分子蠢蠢欲動,他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寇軍形勢不穩。
姚戈伸手附上他的眉頭,安慰道:“別煩心這些了。反正你功勳在身,只要守好這座城沒人能動你。管他們狗咬狗?”
喬罔不願與他談論公事,轉而道:“賀樓的慶功宴會定在下個星期日,你和我一起去。”
“好啊,”姚戈笑道,“真是姍姍來遲的慶功宴。”
賀樓剛回來下面人就說要弄個宴會熱鬧熱鬧,老黑狗卻非說不抓到鴆鳥誓不罷休,一推再推。現在連喬罔都驚動了,看來是推不掉。
“要不要給夫人送幾張請柬?”
喬罔實不願面對妻兒,但直接拒絕未免太過絕情。
他猶豫道:“你看吧。”
姚戈也有些犯難。
喬罔既已邀他一同出席宴會,再請夫人就是亮堂堂的打臉了。若非知道這呆木頭真真不通人情,他真懷疑這人故意要他羞辱糟糠妻來著。
“那你幫我多要幾份請柬,我看著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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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做事總是太張揚。沒人不知道來看姚戈的戲的富貴閒人又多了一個,每場都看,每場都揮金如土,當真不負他的姓名,金銀。
姚戈向李三打聽金銀的風聞。
“還有啥?不就是西峽城的金大少。他來鹹京有一年多了,鹹京城的名媛小姐少有和他沒一腿的。”李三的口氣很不以為然。他正跪在地上幫姚戈繫鞋帶,花白的頭垂在在姚戈膝蓋下邊,隱隱能瞧見頸間醜陋的老人斑。
姚戈抬抬腳尖:“起來說話。”
“是,是。”李三不明所以,把鞋帶認認真真繫好了才站起來,仍是低頭哈腰的模樣,脊椎骨已是彎的,再挺不直。
姚戈瞧得不順眼,懶得再理他,得意洋洋地翹起腿笑道:“你不知道他現在看上我了嗎?”
李三想起前幾天金銀已成了姚戈的“入幕之賓”。兩人雖只是共處內室閒談幾句,卻已叫人想不出否認的話,只好低頭輕聲道:“好像,是吧。”
生怕被誰聽見一樣。
這兒是姚戈專用的休息室,現在除了他和姚戈,哪裡還有人?
杯弓蛇影!
姚戈暗罵他一句,抬起下巴道:“算他有眼光。那些鶯鶯燕燕,哪裡比得上小爺一根指頭?”
“是,是。”
姚戈放下腿,身體微微前傾,似十分好奇的問:“既然他不怕喬罔,那你說他什麼時候會再請我吃飯?”
李三聽見這話,差點沒跳起來。他搓著手,兩條花白眉毛扭著,半響方縮著腦袋猶豫道:“姚老闆,金少被您美色所迷,暈頭轉向那是肯定的,您多美,楊貴妃要有您一兩分美貌也不用借酒澆愁了。但,但再美也得有命是享不是。”
說到這裡,他又怕將軍知道了怪他說壞話,急忙補救道,“喬將軍對您那是一片痴心,含嘴裡都怕化了,知道金少招惹您,不生氣才怪。”
姚戈拆下頭面,把長髮散開,臉上還塗著層厚厚的粉彩,聞言咧開殷紅的嘴唇:“對啊,他愛我。”
“將軍愛不愛您我不知道,我只聽說他們都在賭金銀什麼時候進去。”
姚戈笑道:“都好些天了還沒進去,看來是進不去了。拿水來。”
李三怕雖怕,但從不耽誤姚戈的事,立馬端過早準備好的洗臉水,湊到姚戈身邊殷勤伺候,就像一隻癩皮狗。
姚戈獎勵的拍拍他的肩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