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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買座兒也不在乎,手指虛點著蘇雲翳纏著繃帶的額頭:“本來就是戲子,裝什麼三貞九烈、英雄豪傑?”
話雖不中聽,裡裡外外總透出股親暱勁來。從小到大這師兄就總犯傻,沒少被他點著瓦亮的額頭說教。
“我是戲子,可我也知道什麼是廉恥!”蘇雲翳臉漲得發紅,嘶啞著嗓子吼道。
他的嗓子在牢裡喊啞了,醫生也說不準還能不能能唱戲。小聲說話還行,聲音一大就聽出不同來。
姚戈心尖疼,頭也疼。這人怎麼就能這麼楞——沒見還有個綠眼睛小喬在旁邊聽著嗎?就衝這句話,斃了你都不過分。
“懶得和你說!”他站起身,生怕再引出蘇愣子犯禁的混話。高跟鞋噔噔噔轉身走向喬曉。
“喬公子怎麼來這小醫院?鹹京的赤腳醫生哪裡比得上寇國大師?”
寇國人看病都是去軍部的醫療隊,就算醫術差點,至少安全。
“我是來看蘇老闆的。”喬曉笑如春風,暗綠的眼睛卻在姚戈和蘇雲翳之間打轉。
姚戈撇撇嘴,他到不知道蘇愣子還能和寇國人交好:“雲翳有什麼好看的,那副殭屍樣子!他一直就是個沒腦子的,說話做事沒一樣靠譜,您老別跟他較真,失身份。”
蘇雲翳原本就不滿一個寇國人在他的病房裡杵著,此時拍著床板大聲道:“我還嫌你們汙了我的眼呢!男盜女娼,都給我滾出去!”
姚戈背對著他,勾起嘴角對喬曉道:“下里巴人。喬先生別理他,咱們出去聊聊。”說完,一步三扭的踩著高跟鞋當先走出病房。
喬曉和蘇氏父子打個招呼也走出去。
醫院吸菸室裡。
“喬先生來得好早。”
姚戈雙腿併攏斜靠在沙發上,昏暗燈光下似夢似醒的望著喬曉。
喬曉正襟危坐,細細打量著面前久聞大名的狐狸精,心裡也不禁暗暗讚歎,可惜是個男人。他的目光很柔和,也很正直,就像觀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毫不掩飾也不會讓人著惱。
“母親記掛父親,便派我先趕來看看。”
姚戈笑,歪頭問他:“去過將軍府了?如何?”
喬曉想起喬罔的態度,笑容淡了幾分:“身體康健。”
“將軍正值壯年,自然康健。”康健的找小三了。姚戈翹起小指,燈光下這指甲油瞧著比以往深上幾分,成了桃紅。
“家嚴向我說起姚老闆的《貴妃醉酒》,十分讚歎。”
姚戈知道喬曉還沒說完:“我也就這一齣戲能看。”
“姚老闆謙虛了,我也去看過,您的楊貴妃神形兼備,堪稱一絕。”喬曉笑容淡淡,一派世家公子的溫文儒雅,“其實我更希望觀賞您和蘇老闆的《霸王別姬》,聽說是您壓軸的曲目。”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主要是蘇老闆唱得好,把我也帶上去了。”姚戈嘆了口氣,“可惜蘇老闆為人性格太偏激,再跟著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進大牢。”
作者有話要說:
☆、少年
“姚老闆是個聰明人,”喬曉右手大拇指輕輕摩擦食指上的學院戒指,意味不明地笑道。
姚戈扯扯嘴角:“喬先生少年老成。”
其實無論是姚戈還是喬曉對於這次“會面”都是毫無準備的。姚戈是來探病,而喬曉只是好奇罷了。按道理,他們本該坐在將軍府的沙發上,煮上一壺溫酒,在喬罔的介紹下暗流洶湧,而不是在這間昏暗的吸菸室裡針鋒相對。
“喬先生,”姚戈垂下眼,說笑般道,“蘇雲翳之於我,大概就像將軍之於你吧。”
喬曉一愣,抬頭看向姚戈,半晌方道:“姚老闆既然知道莫損心頭一片天的道理,便該明白,我母親一介婦人拉扯大我和妹妹不容易。”
“這世上誰都不容易。我只是個戲子。”
縱使有天大的恩寵,也不過“娛賓”的戲子。這是出師的時候,師傅摸著他和蘇雲翳的頭說的,這幾年沉沉浮浮,總在心裡刻著。
喬曉遠沒指望真的能感化姚戈。他畢竟年輕,直接傾身問道:“要怎樣你才能離開父親?”
這問題真是可愛得緊。姚戈看向喬曉稚氣未脫的臉,玩味笑道:“等他不能給我榮華富貴了,我就離他遠遠的。”
什麼時候喬罔才不能給他榮華富貴呢?第一,他失寵了;第二,寇國人戰敗。
姚戈看著喬曉眉頭擰成兩道小山丘,這男孩居然真奢望他自己舍了喬罔這株參天大樹?姚戈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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