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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知道,也應該會嚮往的吧?畢竟是親人啊!”
“你所說的只是一般情況。比如說一個小孩子,周圍的同學朋友都有爸爸,只有他沒有,他就會去渴望自己沒有的東西。但這種情況對於我來說也不成立,因為不僅是家人,12歲之前的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空白。就像是剛出生,只是外形比一般嬰兒大了一些。當然,這也不全對,畢竟生活常識我還是有的。這麼說吧,就像是被製造出來的機器人,開機之前是一片虛無,開機後,事先輸入的程式會自動啟動,從那時起才開始記錄人生。”
季雨陽似乎有點生氣,“學長真是的,怎麼能說自己是機器人呢?”
“只是一個比喻,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倒不解了,“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裡,有人教了我生活所需的東西,我能夠跳過學習的一步直接拿過來用,有什麼不好的?”
“但重要的正是這個過程啊!”
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大聲對我說,“這個過程裡的東西可不是一句簡單的‘學會了’或者有用沒用可以衡量的!學長小時候肯定也有美好的記憶啊!去遊樂場啊,春遊啊,放學後和同學一起打球啊,這些雖然只是日常,但卻是必不可少的回憶啊!失去了這些回憶,學長就不覺得遺憾嗎?如果你真的這麼想,就真的真的!跟機器人沒兩樣啦!”
又來了,正義使者的說教。
“行了,”我拍開他的手,“我困了,你給我出去。”
“不要!”季雨陽氣鼓鼓地說,“學長真是冥頑不靈!如果你今天想不通,就別想睡覺!”
嘿,這隻豬居然會用成語!
“好啊,”我也來了氣,“正好我也不想睡了,我們來乾點別的事吧。”
“呃?”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伸手掀起他的毛衣,三兩下給他扒了下來。這隻豬好像給我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為嚇到了,還直挺挺地愣在原地。於是我再接再厲,一把將他按在牆上。
“學、學長、幹、幹什麼……”
我右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下來親了上去。這隻豬剛開始有些慌,硬邦邦地杵在那兒,過了沒一會兒倒反應過來,怕兮兮地伸手摟住我。
我左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以擁抱的姿勢把手繞到他背後,然後單手撥了沈情的電話。電話沒響兩聲就接通了,我把手機靠近,然後咬了季雨陽一口。季雨陽吃痛哼哼出聲,口齒不清地說,“學長……”
我果斷掛了電話,抱著他一個轉身,就變成了我自己靠在牆上,讓季雨陽壓著我的姿勢。這小子似乎親上了癮,直到沈情和曹柯踹門進來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被沈情扯出門去一頓好打。反而是曹柯那小子有點嚇懵了,有點不確定地望著我,又看看被沈情打得滿地找牙的季雨陽,然後一臉瞭然的樣子。
“洛哥,”曹柯一臉真誠地對我說,“其實雨陽人還不錯,雖然腦袋不好使,不過幸好長相能夠彌補這一缺陷。要不你就考慮考慮?”
“考慮你妹!”
把曹柯踹出門,聽到外面鬧了一陣,然後就安靜了。沒過幾分鐘看見季雨陽給我發了條簡訊:學長你是壞人T T
有力氣發簡訊,看來沈情打得還不夠狠。
其實季雨陽說得沒錯,按常理來說,沒有不向往父親的小孩,特別是男孩子。即使我失去了記憶,不過正常人能感受到的親情因素我也應該有才對。
但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想要去了解我的父親是誰。從醫院醒來後,我從來沒問過關於父親的事,我媽當時主動跟我提起過一次,說我父親在我10歲那年就病死了。沈天宇也曾經跟我說過,我爸和他念書時就是好朋友,他還告訴我,我爸是個很有才學的人,但也僅此而已。關於我父親的話題,他們主動向我說起過的就只有這麼多,這也是極不正常的事。為了使分離性遺忘症患者恢復記憶,詳細講述雙親的事是必不可少的環節。而我媽不但沒告訴我父親的事,甚至連一張我父親的照片都沒給我看過。沈天宇也對我父親的事閉口不談,當然,我也沒主動問起過就是了。
我所瞭解到的家庭背景也簡單得讓人意外。據說自從我父親死後,沈天宇為了兄弟情誼,主動照顧我們母子。不過在我看來,卻像是我媽被他包養,而我是他私生子一樣的模式。我出事之後,我們母子二人被他安排到沈家住,然後我媽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沈情的後媽。
其實說起來,自從我來了沈家,沈情也挺憋屈的。他以前還罵我是野種,估計也懷疑過我是不是沈天宇的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