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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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己的臉。
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我出了一頭冷汗,一陣微麻的觸感從手中傳來,剛剛醒來,以為是趴在桌上睡著手被壓麻了,但眼前的一個事物讓我徹底清醒,我這才發現夢中的震動從何而來——
是拿在我手中的那塊表,表在震動!
我哆嗦著丟下表往後一退,卻被椅子絆了一跤倒在地上。落到書桌上的表因接觸到桌面,震動的聲音更大了。我只覺得頭皮發麻,那一聲聲震動就像是震在我的頭骨上,讓我動彈不得。
幾乎是過了一個世紀,表的震動才停了下來。我像是被鬼壓床一樣僵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慢慢地爬起來,直愣愣地盯著表。表再也沒了動靜,我試著拿起它,卻發現我的手在抖。
這款表可沒有高科技到帶震動功能,難道是見鬼了嗎?鄧霞的冤魂作祟嗎?我晃晃腦袋,出去灌了自己一大杯涼水,這才冷靜下來。
第一,既然這款表原本不帶震動功能,那麼一定是後來經過了改造。
第二,鄧林並沒有提到這塊表有任何異樣,說明這是表從去年落入鄧林手中以來第一次發生震動現象。
第三,震動功能首先帶來的第一感覺便是與手機相同的來電、簡訊和定時功能,也不排除高科技甚至科幻一些的假設,比如表裡藏有微型炸彈。
第四,正是改造後的表才成為了鄭凱一夥追查的物件,這裡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需要的是表的某種改造後的功能(比如說,表改造後有特殊的通話功能,他們想要使用這個功能等),二是某些改造時藏在表內部的東西(比如說表內放入存了某些機密資料的晶片等)。
第五,表內並無GPS定位,否則早就被人找到了,震動現象也不代表能夠確定表的位置,所以持有表的人(現在是我)的所在位置不會被追蹤到。
稍微安心一點後,我才發現全身無力,只能任由自己在沙發上躺著胡思亂想。又夢到了鄧霞的屍體,這個月是第幾次了?難道真要我找出真兇,鄧霞的冤魂才會徹底從我的夢境中離去嗎?
為什麼會時常夢到鄧霞的屍體,這一點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清楚。因為鄧霞屍體的真正第一發現者,是我。
那個時候我替遊園辦藏扮鬼的塑膠模特,當時就想著宿舍附近那條鐵路荒草叢生,又沒什麼人經過,扔在草叢裡也算是方便。
和夢裡一樣,我拎著東西走路,手中的袋子裡裝的便是那個扮鬼的塑膠模特。但在我到達目的地時,卻發現有人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考慮了幾秒鐘,然後當沒看見一樣轉身便走。我對這種屍體不感興趣,更怕被惹上麻煩,但我腦中無法將那具屍體抹去。在和宿舍的人一起找扮鬼的塑膠模特時,是我第一個提議去鐵軌那邊的。後來大家都被嚇到了,當時的情形又很混亂,也沒人記得是我第一個提議的。
現在夢中的人頭變成了我自己,這倒是滿貼切。我不知道鄭凱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但我是惹不起的,再深入下去我也會變成第二個鄧霞。
我仔細回憶了剛才那場噩夢的細節,除了人頭變成我自己以外,屍體也看得更清楚了。尤其是胸前的慘狀,就像我當時站在屍體面前一樣清晰,連傷痕的樣子也……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一些東西開始連線起來。弗洛伊德不愧是泰斗,現在的狀況再一次印證了他的理論的正確性。
夢的確是願望的滿足,它甚至會成為滿足願望所必需的道具。
作者有話要說:
☆、替死鬼
我到的時候,蕭然已經來了,站在榕樹咖啡廳門口抽菸。咖啡廳才剛開門,星期天在學校周圍的咖啡廳裡一個人也沒有,正在打掃清潔的服務員小妹詫異於上午10點過就有客人上門,不過廚師已經來了,我又是這裡的常客,便把我們迎入裡面的小間內,點完菜後一臉懶洋洋地走了。
蕭然盯了我幾眼,把還沒抽完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你昨晚沒睡?”
出門前照了下鏡子,黑眼圈夠明顯,連眼鏡也遮不住,臉色不好,一副腎虧的樣子。
昨晚本來想打電話給趙天成,但剛播號我就馬上把還沒接通的電話掐掉,最後考慮了下,還是打給了蕭然。對於半夜三更的電話,蕭然並沒表現出有多吃驚,而是淡淡地安慰了兩句,答應出來見面。我本以為像之前半夜給趙天成發簡訊那樣,跟某個人說過話後,就能安穩地睡著。但昨晚卻徹底失眠了,玩了通宵遊戲,眼前卻總是出現那些沾著血汙的屍體,結果在遊戲裡也被人殺了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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