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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絕逼的腹黑,趙天成會跟這種人要好,難不成是因為這人掌握了什麼趙天成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自認不是他的對手,哪敢去拔老虎鬍子。他要什麼,我就去幫他打聽好,反正也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好奇心。不過就算打聽到更多的訊息,我也只先給他要求的那一部分,免得自己麻煩。當然,要真能打聽到點別的,就輪到我在他面前吹牛了。
之前跟季雨陽說,不要告訴鄧林我在打聽鄧霞的案子。只是情況有變,我還是決定親自跟鄧林接觸。一個有戀姐情結的激進悶騷,和一個好事多動的明騷比起來,還是悶騷比較好相處。
這天下午,我在鄧林經常上自習的教室裡找到他,然後把他帶到校外的榕樹咖啡廳。我經常和趙天成在這裡碰頭,每次都挑裡面的小包廂,服務員都認識我了,一進去就把我帶到包廂裡,臨走時還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莫明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正當的財產
坐下之後是鄧林先開的口,問我是不是為了鄧霞案子的事。我不至可否,先讓他把表給我,然後拿著那塊表裡裡外外慢慢細看,等服務員把我們點的東西上齊了離開後,我才抬起頭來,準備開始說話。
鄧林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我的臉,抿著嘴,眉頭微縮,顯然是焦急地等著我告訴他結論的徵兆。這個時候我問他什麼他肯定都乖乖回答,不過想起趙天成以前在這裡盤問我的情景,我玩心頓起。
學著趙天成的樣子,我將臉沉了下來,眼睛直視進鄧林的瞳仁,默默地盯了他幾秒。
鄧林的眉稍輕微地跳動了一下,像個訊號一樣,告訴我可以開始問話了。
“鄧林,你知道這塊手錶值多少錢嗎?”
他頓了一下,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扯動,最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歐米茄前年的款式,上市時的報價是五萬八,而且是男式款,”我將目光垂下來盯著表說,“知道什麼意思了吧?”
“……這表不是我姐的。”
用的是肯定句,眼神也從我臉上轉移到了手錶上,這證明他開始思考,是個好兆頭。
“你當時是在哪裡發現這塊表的?”
“抽屜裡,”他想了下,繼續說,“宿舍的人說那個抽屜我姐在用,裡面是她的東西,我就把那個抽屜裡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我用拇指摩挲著表面的裂痕,半晌才說,“還記得宿舍當時的格局嗎?那個抽屜的位置,和你姐床位的位置。”
說著,我拿過桌上寫餐牌用的紙筆遞到鄧林面前,他看了我一眼,知道是讓他畫下來,也沒說什麼,歪著腦袋邊想邊畫。
我左手拿著那隻表,食指輕輕地在表面上打著節拍,右手端起茶杯喝茶,但眼神卻沒有離開他的手。
這可不是我的作風啊。我臉上有點撐不住了,喝著茶想努力平息自己隨時會笑場的衝動。到目前為止,這一切舉動、表情和說話方式都是跟當時初見趙天成時學的他的樣子。看鄧林的反應,應該是學得滿像,不過趙天成可不會像我這樣忍不住笑場。
裝過頭了,心裡覺得有點對不起鄧林,但看起來很有用的樣子,所以還得拼命忍著,真不是滋味。
鄧林想得很仔細,估計一年前去收拾鄧霞的遺物時也沒怎麼注意那間宿舍,只能憑模糊的記憶來畫出宿舍格局。
鄧霞當時住的是八人間,房間兩側分別放著四張上下鋪的床,中間的過道上是背靠著放在一起的兩排帶抽屜的雙人課桌,一共四張,也就是說上下鋪的人共用一張課桌,一人分得一個抽屜。鄧霞的床位是進門右手床的上鋪,她的抽屜是最靠近門的那個。
“我姐的床位是這裡的上鋪,表是在這個抽屜裡找到的。”
圖上把位置畫圈標了出來,我又問,“你還記不記得你姐的床,枕頭是放在哪一邊的?”
鄧林想了想,說,“枕頭是靠裡邊的,對著門。”
“那她下鋪那張床上的枕頭呢?”
這可把鄧林問住了,他搖搖頭,“沒注意……”
我稍微把頭往前伸了伸,盯著他說,“憑你的感覺,下鋪床位睡覺的方向跟你姐是同一邊,還是剛好相反?”
鄧林又仔細想了想,說,“好像是相反的。”
那就對了。
如果下鋪女生與鄧霞睡覺的方位相反(也就是說,鄧霞是腳靠門的方向,下鋪的女生是頭靠門的方向),通常會習慣性認為,離下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