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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看他誠實回答問題時的面部表情特徵,為後面解析他的表情打基礎。
做什麼的?棒棒。
之前已經猜到他是體力勞動者,不過在說棒棒時,他下眼瞼的肌肉有輕微顫動,證明他現在已經不是靠這個行業維生了。
這是你家?老表的房子。
你老表呢?回老家了。
老家哪的?萬縣。
這三個連續問題倒是用上了臨床心理學的知識。這幾個問題會將陳安的思維朝我設計的方向引,讓他以為我在打聽他的家底來歷。這種事之前肯定已經被警察問過了,所以我問得快,他也答得很流利,思維慣性便會繼續向前衝,所以下一個問題必定要180度大轉彎。
吃飯了嗎?
換了誰也會莫明其妙,當時問這個問題只想試試他面部表情的轉變速度,不過卻有意外的驚喜——他在聽到這個問題時,下意識地看了看廚房的方向,並且迅速把目光移了回來。這說明廚房有問題,並且是他不想讓警察知道的。
然後我說給我倒杯水,他的表情明顯表現出抗拒。並不是不願意做倒水這件事,而是不願意在有這麼多警察在場的情況下去廚房,怕警察會在廚房裡看出什麼來。
之後就是重點了,主要資訊來源於陳安在廚房裡面的表情。進廚房後我始終只能看到他的半張臉,不過之前說過,陳安這樣的人,半張臉就夠看了。他一進廚房,眼睛的餘光就一直停留在灶臺附近,卻又並不是真正落在灶臺上,額頭緊繃的肌肉能看出他的緊張,嘴角邊的鬆弛卻又反映了他心理活動的另一個矛盾面——他回憶起了一些愉悅的事,多半跟性有關。
介於陳安當時光著上半身,他身體上的肌肉運作給我提供了輔助資訊。腹部的不自然抽動也印證了之前的推斷,手指無意識地彎曲反應出他回憶起了進行性虐的過程。但他眼角中又透露出對於性方面的自卑感,所以我斷定是由於自身功能障礙而引發的性虐情結。
然後我故意走到灶臺邊摸灶臺上的灰,發現了一些零星的水泥印子,應該是近幾天才沾到的。我這個舉動讓陳安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緊繃,嘴唇與下巴周圍的肌肉收縮使我確信了他性虐並殺人的事實。
“那你是怎麼知道是個十四五歲小女孩的?”蕭然問,“之前老趙沒跟你說過我們在找什麼樣的人吧。”
“這一點是在用火鉗捅灶臺牆壁的時候發現的,新砌的內牆與原本牆壁的間隔,還有灶臺的長度,大概估計了藏屍的空間大小後發現這一點的。”
蕭然沒再問什麼,冷冷淡淡地吃自己的東西,不過看我的時候倒沒像之前那麼隨便。趙天成話超多,吃個飯也說個不停,我偶爾應他兩句,不過有蕭然這麼座大冰山坐對面,我還真吃不太下。
“對了,隨身碟。”
我倒差點忘了這事,雖說辦公室裡沒人急著用,不過隨便把學校的公共財產借給別人,被知道了的話我也免不了一頓說。
蕭然從包裡拿了隨身碟給我,說,“上次那事還記得嗎?”
敢不記得麼?我把蕭然想知道的部分說了一遍,本來以為他聽就聽了,也不會再告訴我什麼資訊,不過稀奇的是,聽完後蕭然說,的確是搜查時找錯抽屜了。
還真能找錯?是意外,還是特意為之?
“鄧霞這案子會重新調查嗎?”
蕭然搖搖頭,趙天成嘲諷我道,“一塊破手錶,只能算是個疑點而已,又不是直接證據。”
“你們當時有查過鄧霞的社會關係沒?”
“查了一些,沒有找到有用線索。”蕭然說,“要重新查鄧霞的案子,除非找到與兇手有關的直接證據。而且最近隊裡在辦剛才那案子,也不會有人閒到去管去年的事。”
這話說得,暗示一個接一個啊。
我不吱聲了,悶頭吃東西,免得一不小心鑽他套裡。雖然在好奇心驅使下去幹了些多餘的事,不過要換是別人強迫我去幹,那我就不奉陪了。
作者有話要說:
☆、高階打工
然而老天不如人意,第二天,趙天成就硬塞了我個鼓鼓的檔案袋,說什麼蕭隊看好你,好好幹哦!要不是看在他平時對我挺厚道的份上,就算被治安拘留我也得把東西砸他腦袋上。
也不是說不情願,自從那天被季雨陽砸暈時夢到鄧霞的屍體,我就知道這事要是不徹底解決,我的噩夢又要多一個了。
把檔案袋拿回家裡細看了一遍,我有些汗顏,在心裡收回了之前對蕭然的一些評價。這一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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