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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略帶嘲諷地說,“所以說你還完全不行啊。”
“什麼意思?”
“你以為國內能淡定接受心理甚至精神障礙的人有多少啊?”
“還好吧……”
“好個屁啊,你上課的時候沒聽講啊?”張哲擺擺手說,“要是以二八理論來說的話,在心理學領域,國外做臨床應用的佔八成,理論研究只佔兩成,但國內卻剛好相反。而且在臨床應用方面,近幾年也只有一線城市才開始興起。別說精神病治療了,就算是心理諮詢也只佔少數。那些人啊,就算知道自己有問題,也不會去尋求專業醫師幫助的,而且他們的家人也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家裡出了個精神病人啊。”
“但尚馨和謝濤夫婦可是大學教師,高階知識份子呢。”
“高階知識份子裡的迂腐之徒大有人在,而且家裡的老人對這種事敏感著呢。”
“那麼,是因為這些原因耽擱了治療,忌諱去看精神科了?”
張哲嘆了口氣,“不僅如此啊。對了,你是在幫警察查案嗎?”
“也不算,只是協助打聽點訊息而已。”
“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小子嘴巴得給我閉緊點。這事在老師之間已經不是秘密了,不過畢竟人都死了,要是這事再傳出去被學生知道也挺影響尚馨名聲的。好歹給死人留全臉面吧。”
據張哲所說,當時聯絡他去給尚馨診斷的是文學院的顧老師。顧老師跟尚馨是好友,在住院期間尚馨表現出輕微產後抑鬱症時她沒怎麼擔心,因為她看得出來尚馨的整體精神狀況十分良好,尚馨出院後一段時間也並沒有精神障礙表現。
但在尚馨出院兩個月後的一天,顧老師在QQ上看到了尚馨給她發的一段留言。留言中對具體事件寫得十分模糊,不過主要意思是說尚馨懷疑謝濤有外遇。
顧老師再次去家裡看尚馨時,尚馨整個人瘦了好幾圈。不僅僅是因為產後的身體虛弱,自從對謝濤的有所懷疑後,她更是從精神上受到了打擊。顧老師先是安慰了她,暗中也開始在學校留意謝濤的行為,發現尚馨的懷疑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然而有件事顧老師覺得很奇怪,謝濤的行為十分隱秘,她好不容易在學校多方打聽,偶爾還悄悄跟蹤謝濤,才好不容易發現了些蛛絲馬跡。因調養身體整日待在家的尚馨是怎麼知道他有外遇的?
一問之下才知道情況大條了,尚馨說有個陌生號碼不時就會發一些內容很隱晦的簡訊給她,暗示她謝濤有外遇。她在謝濤的手機上沒有找到那個號碼,問了些熟人後也不知道這個號碼是誰的。
“打斷一下,”我說,“內容隱晦的簡訊是怎麼個隱晦法?如果是小三發的簡訊,應該是很直接地向尚馨宣戰,如果是尚馨的朋友,應該會考慮到她現在的狀況而保持沉默。為什麼即想告訴她,又要很隱晦?”
“這個也是奇怪的地方啊,”張哲回憶了一下,說,“是些詩詞句子什麼的。”
“什麼樣的詩詞句子?”
他皺眉道,“……我對這個可沒研究啊……不過我倒是記得有一句詩經裡的句名,什麼士耽什麼又怎麼怎麼樣,女耽什麼又怎麼怎麼樣……”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啊沒錯,就是這句,”張哲笑道,“你還是個文學青年呢?”
“念過中學的都知道,”我把話題扯回來,“就單發這樣的詩句?”
“是啊,給尚馨做治療時她也給我看過一些,說這些句子都是講負心漢白眼狼的,總體意思就是在暗示她謝濤有外遇了。”
“這還真是挺隱晦。”
雖然顧老師發現了謝濤外遇的跡象,但謝濤平時行為十分小心,根本拿不著有力證據。而且單看尚馨現在的精神狀況,就算有證據也不便告訴她。於是顧老師就騙她說謝濤沒有外遇,讓她不要理會這些簡訊。
只是尚馨正處於產後這種特殊時期,心思極其敏感,又不敢直接質問謝濤,於是心事就越來越重。顧老師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想說服她做些心理諮詢來調解一下,但那時的尚馨已經失去了判斷力,謝濤又表示尚馨的症狀是產後抑鬱症的延續,不必特地做什麼心理諮詢。
直到半年後,尚馨第一次自殺,顧老師才覺得事情已經很嚴重了。謝濤那時候還在反對給尚馨做心理治療,顧老師就自己找來了張哲給尚馨診斷。
那時候張哲一看尚馨的狀態就知道已經發展至精神疾病的領域,建議最好去精神科找醫生治療。但尚馨本人治療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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