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恍��牛�涮�形��
看了一會兒,我放開他,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刑法規定,侮辱屍體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他的臉刷地變得更白,看起來就像個吸血鬼,哆嗦著嘴皮子想說點什麼,但張了張口又發不出聲音。
我對他笑了笑,跟蕭然走出法醫室。蕭然問,“你跟他說什麼了?把那小子嚇成那樣。”
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被別人一眼看穿,再淡定的人也受不起吧?
“沒什麼,問候了下他母親。”
來到審訊室的時候我有些失望,本以為會看到電視裡那種有一盞檯燈的桌子,啪地把燈開啟照到犯人臉上,自己一臉正氣地坐在桌子後面的陰暗處,衝犯人吼你他媽招還是不招,然後隔著桌子掄起拳頭給對方一拳之類的。蕭然鄙視地說你看的是美劇吧。這間審訊室裡用鐵柵欄隔了個小單間出來,裡面放著椅子,犯人就坐那,柵欄外面是警察辦公桌椅,當然也不會有特殊燈光什麼的。
吳斌被帶來的時候一臉疲憊,臺上的風采全然不見。看到我時他有些吃驚,又警覺地看了看蕭然。我跟蕭然說就讓他坐外面,反正我又不是警察,不用他們那一套。蕭然看出吳斌的緊張,示意看守出去,屋裡就留下我們三人。他自己坐到角落裡去抽菸,留下我跟吳斌坐在桌子邊上談話。
“你怎麼來了。”
眼神下垂,餘光指向一邊的蕭然。估計是從剛才我和蕭然的對話中聽出我跟警察有交情,順帶也對我產生了警覺。好在他還肯跟我說話,不過就算他不想說,我也有辦法逼他說。
我冷笑了一聲,說,“你倒還睡得著啊。”
他抬起眼來,一臉驚訝,但雙頰肌肉下沉,有些感傷。原以為是透過關係來看自己的朋友,現在聽我這口氣倒像是來指責他的。
“盧圓圓死得可真冤啊,”我也不等他說話,自己繼續道,“到頭來都不知道為什麼。反正都要殺她了,何不讓她做個明白鬼?”
吳斌的臉沉了下來,“你在說什麼。”
我沒替他解惑,繼續說道,“你也是個可憐人啊,被人出賣後還心甘情願替她頂罪。哦,我今天下午還看見她了,在醫院。”
聽到醫院二字時,吳斌的眉稍微微抽動了一下。真是沒藥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擔心別人。
“放心吧,她說只是閃了腰,大概是那天晚上拉滑輪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
吳斌的鼻翼活動弧度開始變大,看來是給我說著了。
“對了,她知道你被捕了嗎?我看她今天還挺開心的。”
吳斌的嘴唇有些顫抖,但聲音依然很鎮定。
“你在說誰?”
“你的同夥,也就是真兇和主謀。”
來之前我還覺得吳斌不像是殺人犯或者幫兇,但順著蕭然提供的線索想了想,見到吳斌時就多留了個心眼。果然,他的表情一直在訴說著,人不是他殺的,但他是從犯,而且還打算自己認罪來庇護真兇。
根據剛才我說話時他的面部反應,和那短短几句對話,我大概確認了他參與的程度。於是我把自己的推論說了出來,不過口氣裝得很肯定,要是能讓他誤以為我手裡有什麼證據就更好了。我只需要他用那張在我眼裡看來十分誠實的臉以印證我的判斷,當然,他要是能說漏點什麼就最好了。
“那天上午盧圓圓回到宿舍,你也找了藉口離開,換裝後又去了女生宿舍。雖然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你和盧圓圓在宿舍起了爭執,讓盧圓圓受了傷。你那時還沒打算動手,或者說盧圓圓要是那個時候死了反而是種麻煩,所以你就把盧圓圓送到了校醫院。根據醫生回憶的時間來看,你雖然先一步離開醫院,但仍在外面暗中埋伏盧圓圓。等盧圓圓出來後,你和杜春梅重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下手,把盧圓圓□□在大禮堂三樓的廁所裡。”
“你們讓盧圓圓活生生地眼看著自己的角色被人搶佔,讓她的謝幕式計劃泡湯。在我們演出結束後,杜春梅就把盧圓圓殺死分屍,用事先準備好的床單把屍塊裹起來,打掃乾淨廁所。等她做完後這些後就打電話通知你,你趕過去跟她一起把屍體運出大禮堂。那天大部分學生都聚集到大禮堂了,沒來的也都出校狂歡去了,操場和路上人都很少,方便你們行動。你們事先算好了工人們離開的大致時間,然後你穿好工作服扮成工人的樣子爬上聖誕樹,把原先裝著煙花的圓球放下去。杜春梅在樹下用屍體替換了煙花,用滑輪把裝有屍體的圓球吊上去,你在樹頂上把圓球重新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