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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倒酒!” 肖月給倒了滿滿一杯酒。“喝!”
韓霖不敢妄動,眼前的海墨楊還是那個海墨楊,只不過,眼裡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狠絕,很陌生。
海墨楊起身朝韓霖走近,揮手讓所有人退出去。肖月猶豫了一下:“尊主,韓公子大病初癒不可過度飲酒。”
“滾!”眼前一花,不知道怎麼回事肖月已經被踢到門口。
“海墨楊,你幹什麼?”韓霖罵咧咧的過去扶起肖月。“真是的,怎麼可以這樣子,她是肖月!都吐血了!”
下一刻,韓霖被一股大力吸到海墨楊手上,隨即門狠狠的合上。
“你心疼她?你對她們都很好?酒好喝嗎?”
“你放開!”韓霖胡亂划著手,掙不開海墨楊的鉗制,他還想說話,嘴巴被迫張開:“你...咕...”
海墨楊另一隻手隨便一動作,桌上的酒罈子就到了他的手上,接著酒水被不斷倒入口中。
韓霖嗆了一下,酒還是不停的進入肚子,簡直不能呼吸,整個人難受極了。可是不管他怎麼掙扎,就是掙不開。最後,韓霖覺得他的肚子起碼大了一倍,比平時重很多,裡面晃動的酒水,可以聽到水聲,然後他直接倒地大吐特吐起來,最後好像是暈倒了。
孃的!這輩子都不想喝酒了!
整個腦袋像被人往裡面塞了鉛塊一樣,僵硬的疼,韓霖發誓,如果可以,再也不要做這樣的夢了。沒有想到的是,他醒了,見到的卻是宮政。
“大鬍子,我頂不想看到你了!”看到你就說明,還在夢裡。
“謝謝!我很喜歡看到你。”宮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宮大哥,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你們老大。他對我可狠了!昨天差點要了我的命。”
宮政從玉瓶裡倒出一顆棕色的藥丸,遞給韓霖。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還是說你們對你們老大這樣血腥暴力行為習以為常了?”韓霖半開玩笑的問。
“還沒見血,你是沒見過什麼是真正的血腥。”
韓霖......
“我娘說過:兩個人在一起很難說誰付出的感情多一點;兩個人在一起出了問題,也很難說到底誰錯的多一點。你們才是彼此最親近的人,理應該是最清楚的才是。”
“宮大哥..你也有娘啊?”韓霖傻帽的問,頭上立刻捱了一下“啊!幹嘛打我?我的意思是說,你娘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完全不懂,你為什麼突然和我講這個?”
“憑良心說,尊主對你算很好了,即使有錯,你又怎麼能說你自己就一點錯也沒有?”
“求解釋!求你解釋一下,宮大哥!你說的是以前的事?可是我一點兒都不知道,而且......實話告訴你,現在你正在我的夢裡。”
宮政看著韓霖,無奈的搖了搖頭,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人。
“你別走,宮政!話還沒有說清楚!”
“我要再去看看尊主,他喝得不比你少。”宮政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下,欲言又止,背上小箱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頭:“韓霖,如果你能全心全意就去看看他。如果不行,趁早走!”
韓霖翻身下床,覺得頭暈目眩的,只好又乖乖的躺回去,揉揉太陽穴,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壓下去,好好睡一覺。夜半時分,人突然毫無預兆的醒過來,異常的清醒。
海墨楊的府邸很大,到了夜間,天光下去,下人散去,點點微不足道的燈光點綴在無邊的黑暗中,那種感覺其實很寂寞。韓霖已經可以熟練的行走在各段行廊上,一路來到那棵大樹底下。那個男人果然在那裡。桌子上擺了好幾個開了封的酒罈子,彎刀單手提起酒罈,順溜的倒滿酒,海墨楊端起喝乾,然後彎刀再倒,海墨楊再喝。
難怪會不比我喝的少!韓霖心裡一股火直往上冒,大步走過去,抬手就要奪過彎刀的酒罈,被躲過了。韓霖見搶空,那股無名燥火更是往上冒,一揚手,就揮走海墨楊手上的酒碗。
“不要再喝了!”清脆的瓷器破裂聲,在這樣的夜裡顯得非常突兀。不一會兒,巡夜的人就過來,詢問出來什麼事。
“彎刀,你就不懂的阻止你們尊主?這麼喝會死人的!你這貼身侍衛怎麼當的?”
彎刀不急不忙將酒罈輕輕放回桌面,看著自己左手上的劍,好像這裡的韓霖不是在責怪他,而是在誇他的那把劍一樣。看過之後,丟給韓霖一個問題:“這酒是為誰喝的?”
這個問題卻像面線裡一根嚼不爛吞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