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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水煮魚吧。”
“……我不太會做魚,其他的呢?”
“回鍋肉。”
“……這個我從沒自己做過,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啤酒雞。”
“這……這我都沒聽說過,還、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莫可閎的語氣變得不自信起來,甚至有那麼些沮喪。
剛才在廚房,忽然想到這一路上,楊路對自己的諸多回護和照顧,只覺得心情柔軟,萌生想為他做點什麼的衝動——哪怕是一道對方愛吃的菜,也算是小小的心意。
眼下只怕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更別提事業工作了,唉。
楊路眉頭輕皺,認真的思索了番,“那麼紅燒肉呢?”
“啊!這個行!我馬上就去做!”終於聽到一樣拿手菜,莫可閎整個人都被點亮了,立刻衝進了廚房。
楊路望著的他開心的背影,輕笑了起來。這位大人的廚藝,十幾年就沒長進過,就那麼幾招。剛開始是故意逗他玩,亂點菜。
哎哎,喜歡的人為自己洗手作羹湯的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楊路幸福得有點微醺。這種感覺,要是能持續一輩子,該有多好啊!
結婚前莫可閎一直自己下廚,水平嘛,在男人中也能算箇中上。有心的話,整出四菜一湯還是勉強可以做到的。
反正對楊路來說,重要的是其中包含的心意。
“還真是好久沒吃過你做的菜了。真好吃!”說著狠狠扒了幾口米飯。
之前莫可閎借住在他家時,下過幾次廚,不過大多時候都是保姆做好的飯菜。
“都是些粗茶淡飯,你喜歡就好。”被楊路狠狠讚揚後,莫可閎心底高興極了,面上還要裝模作樣謙虛一番。忽然又不安的問:“那個鹹淡還適合嗎?我忘了你吃得淡,可能鹽有些多了。”
“正好正好,現在你的口味也淡了。就該這樣,自己搞心血管的,要是哪天得個高血壓,真該一頭撞死去了。”
想當年莫可閎做菜那個鹹啊,可為了追他,楊路也只能硬著頭皮吃。雖然屢次抗議,可即便莫可閎有心改進,無奈兩人對“鹹淡”的認識實在相差甚遠。想想真是一把把的辛酸淚啊。
要說這十年來,莫可閎身上最讓他驚訝的變化,非此莫屬了。畢竟大家都不年輕了,同輩人裡不注意點的“三高”什麼都出現了。
藥理繫有個年輕教授,四十剛出頭,正是領域內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眼看著即將大有一番作為,去年突發心肌梗塞,就那麼去了。
這在當時學校是一樁大新聞,眾人無不惋惜,同時不由自危。
最逗的是楊路兩個學生,他們同班同學的導師就是那掛掉的小牛老闆,結果一下子傻眼了,眼看著只能重新找導師從頭再來。嚇得他們回頭對楊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年年體檢、健康飲食、加強鍛鍊,至少要健康活到三年後——在他們畢業後。
正好想到這件事,楊路就說給莫可閎聽,自然不免一番唏噓。
“唉,這種事每年都能聽兩回,真不知道哪天就會發生在認識的人身上。幾年前柯伊有個同事,也是年紀輕輕就因為高血壓中風,後來她就開始嚴格計算每天食鹽的攝取量。不算不知道,一算才發現我們每天的攝入量高於標準好幾倍。之後就有意識的控制,慢慢養成習慣後,也就適應了。”
談到柯伊的時候,莫可閎只是很平常的講述,倒是楊路心中一動——在LA時唐菲說的那些話又在腦中鮮活了起來。
方才看莫可閎面不改色的提起柯伊,難道說他已經完全放下了?
楊路心中頓時猶如萬千只螞蟻爬過一樣,這念頭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去確認下。就跟小孩子的心理很類似,越是告訴他插座有電不能碰,越是想把手指頭伸進去試試。
楊路套話是一把好手,當然不會傻到直接開口問。
“Amy她們最近怎麼樣?還挺想這倆小丫頭的。”最接近問題核心又最安全的話題,自然要從莫可閎兩個寶貝女兒下手。
一提到女兒,莫可閎的話匣子就開啟了,幾乎把電話裡女兒們跟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複述了一遍。最後,有點惆悵的感慨了一句,“唉,Amy越來越不喜歡說中文了,怎麼辦啊。”
“生在美國的小孩都這樣,不過堅持和他們說的話,不少人長大了還是能聽說的。”楊路安慰他。
“唉,希望吧。”
“這事情柯伊怎麼說?小孩的教育都是她說了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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