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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海鷗笑眯眯地說:“我怎麼敢——我是勸彥清看開點,老話說的好——獨木不成林,獨燕不成春麼……”
陳建林已經忍不住要揍他了。
景海鷗很欠揍地笑說:“開玩笑的……不過彥清你要知道人有時候不能太懂事了,那樣就是對自己不人道。下次陳建林的胖兒子敢那麼對你說話你就不用客氣地反反正正給他兩個巴掌教他什麼是規矩就好了。”
彥清笑說:“小孩子是不能打的。”
景海鷗撇撇嘴,“我是沒養過小孩那種玩意,不過看你們養就覺得夠了——而且為什麼不能打,難道不是欠揍麼?如果你今天不揍他,明天他也會因為別的理由捱揍——這次的事情就是個例子。欠揍的人是早晚都要捱揍的。”
彥清了解自己朋友,但笑不語。
景海鷗也瞭解自己的朋友,言盡於此。
那天從景海鷗的店裡出來,陳建林猶豫著是回自己家還是去他父母家。彥清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解決安迪的問題,大家在一起商量出個結果,還是回他父母家。
陳建林不放心說:“可是你……”
彥清說:“是我不好,正好回去給陳叔陳嬸道個歉。”
陳建林說:“那你就更不用去了,你有什麼錯?”
任憑彥清一力保證,再三勸說,陳建林終於還是帶著他回到自己家。
路上陳家的電話就打來,大概是問他在哪什麼時候回去,陳建林說:“你們把安迪送回我自己家,這事我自己解決。”
對方不知道又說了什麼,陳建林壓低聲音略側過去隔音似的說:“行了,你們別跟著參合了,淨幫倒忙。那兔崽子不回來也行,讓他自生自滅,我不管他。”說著啪地掛掉電話。
彥清在一旁跟著擔心。
陳建林勉強地笑笑,“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他,不過是讓他回家,他怕捱揍就唧唧歪歪的。”
彥清說:“小孩子是不能打的,特別是不要再我面前打……我很難做的。”
陳建林說:“我知道……所以他才被慣壞了吧。”說完又怕彥清多想,就此打住。
那天遲些時候陳京萍果真把安迪送了回來,陳建林經過和兒子的“溝通”,“統一了思想”—
—當然是在書房不在彥清面前進行的,然後陳安迪對彥清“真摯”地道了歉,說自己說話沒腦子,沒想那麼多BLABLABLA……反正他對檢討書那一類的文體頗有心得,聽起來似模似樣。
彥清淡淡地笑,說了幾句得體的體現大人覺悟的話——事情似乎就已經終結了。這一天之前發生的種種不快隨風而逝,彷彿這只是個可忽略的插曲,彷彿人類心靈傷害的自愈能力就是如此強大,大雪無痕,大愛無疆。
陳建林也知道彥清未必就此釋懷,然而他把這份心疼和體貼都埋在心理,等日後容他從長計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時半刻的他也□乏術。實在是因為這次陳安迪闖出的禍事太大,首要的還是解決這個糾紛——涉嫌強、奸什麼的,如果定罪的話夠少年犯資格了。
陳建林威逼利誘讓安迪說實話,結果安迪都快崩潰了,堅稱自己真的沒幹。
“我要是幹了就是狗是豬,下輩子做五百斤的肥豬!永世為豬!減肥失敗!”他發毒咒力證自己的清白。
彥清也說要相信孩子,如果這個時候你都不相信他他還能指望誰呢,要對他有信心,把這件事堆孩子的陰影減到最小。
陳建林也是沒辦法,再不成器也是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自己的基因在這孩子的身上得以延續,總不能扒光了扔到大街上讓他自生自滅。
之後的幾天他開始動用各方面的關係開始極力為孩子找出一條出路來。
還是市局的老胡,不愧是系統裡的,給他指點迷津——這件事難就難在涉案的幾方都在積極運作,而且能量都不小。
受害的趙院長就不用說了,他做三甲醫院院長多年,擁有豐富的人脈,市長省長部長也是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人的親人也是人也要有生老病死,所以他的能力絕對不容小覷。而身為苦主的趙院長更是有如神助,黑白兩道開大無敵狀態。
老胡語重心長地對陳建林說:“我給你說個以前的事,你可能也聽說過,幾個警察便裝的時候在酒吧和一個小混混口角起來,小混混嗑藥把警察開了瓢,警察沒吃過虧反手把小混混連踢帶踹給打死了,也不是故意的。結果那個小混混還是個富二代,大開發商,幾個警察知道這件事後當晚就每人帶著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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