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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看著你也替你擔心呢,你和小陳雖然感情好,不過現在男女朋友說分手就分手,多年夫妻說離婚就離婚,一點保障都沒有,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和小陳要是有點什麼變故,你是不是也該早為自己打算打算?”
彥清垂著眼沒做聲。
李老師察言觀色,忙說:“哎呀你看我烏鴉嘴,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那是從小的感情,當年一起出國一起回國,這麼多年,跟一般人怎麼一樣,你別多心啊。”
彥清道:“李老師我知道你的意思。”
李老師道:“懂就好——”忍不住又多了一嘴,“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吧。”
彥蘊城始終不見從臥室出來,看來今天彥清不走他也是不打算出來了。
彥清也不便久留,起身告辭了。
他繼母熱情相送,一個勁叮囑:“小清啊,有空多來家坐坐,又不是外人,你爸爸嘴上不說,實際上心理是牽掛你的——內個,我剛跟你說的那個事你可得當個事好好商量好好考慮啊。”
夜晚的空氣特別清冽,彥清深呼吸幾口,肺裡微微刺痛,好像多吃了幾個鴨梨一樣難受。
獨自走在斑斕夜色中,他腦子裡彷彿很冷靜,又彷彿很混亂,他不想思考那麼多,可是無數的事情好像同時在他體內衝撞。
他年輕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日子竟然是這樣過的,一天又一天,越來越紛繁蕪雜,越來越深陷其中。
生命像樹,看似枝繁葉茂;生活像藤,蔓延包裹越勒越緊。
只要陳安迪在家的晚上,他們家是不看電視的,因為耽誤孩子寫作業。
陳安迪有點龐大的身板坐在他房間的書桌前,他有點抓耳撓腮地趴在那裡,很顯然沒做進去。彥清送水果進去看著也覺得可憐,從後面看了一眼是數學作業,上面乾乾淨淨的,可見是真的不會。可是他完全輔導不上了——他高中就已經決定走美術專業,文化課上並沒有用過心。
陳建林作為理科生成績倒不錯,也勉強輔導得來兒子的功課,只是試過兩次之後爺倆簡直要翻臉——做爹的說兒子笨,做兒子的說他講的爛,把他趕出去不讓他輔導了。
彥清有時候覺得站在陳安迪的角度確實不出國不行了,同情地看了眼那白嫩微胖的孩子,他悄然退了出去,隨手關上門。
陳建林本來在沙發上翻看資料,看他出來忙招了招手,忙了一天,他倆也是現在才有空說說話。
陳建林關切地說:“你今天到醫院大夫到底怎麼說的?”
彥清把大夫的話如實說了,並強調說正是因為這個前列腺的毛病才導致自己不行的。
陳建林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好好的得了這麼個毛病,既然病了就得好好治療,我看要不再到趙院長那裡去確確診?”
彥清說:“今天開了一袋子藥回來呢,有針劑有口服的,我先打打針再說。”
陳建林道:“你可早點好了吧。”
彥清道:“那我要是好不了呢?”
陳建林呵呵笑道:“那簡單,我就不要你了唄。”
彥清悶悶不樂。
陳建林一把摟過來再懷裡進一步調戲,“唷~生氣了?——真生氣了?”說著還老沒正經地要去親彥清的臉蛋什麼的,好歹讓彥清推開了,“你也不怕安迪看見!”瞥了瞥安迪的房門。
陳建林嘻嘻笑道:“那笨小子正寫作業呢,夠他忙活的。”
彥清一時好奇,“你和安迪約定什麼了?早上我聽你這麼一說他好像就很聽進勸的樣子。”
陳建林道:“簡單啊,我跟他說:你在出國之前必須要聽我和你彥叔的話,在學校也要好好表現,否則的話你老實在國內待著得了。——別說他還真挺當回事。”對於成功地鞏固父權一事陳建林不無得意,又湊過去邀功道,“我聰明吧?”
彥清就像摸某種大型犬隻的頭一樣給他順了順毛,“是啊,我們家建林真是聰明。”
陳建林果真就像大型犬隻一樣蹬鼻子上臉地撲了上去,成功將彥清撲倒在沙發上上下其手地咯吱著玩,彥清是有癢癢肉的,掙扎不已又不笑得差點流眼淚,正滾鬧作一團,陳安迪房間的門開啟了,那孩子一邊搔著屁股一邊無精打采地走出來,抬眼就看到那為老不尊的兩隻略微兒童不宜的行為,愣了愣,頓時有點羞憤,本想退回去,又有點憋不住了,於是目不斜視地走去衛生間了。
被驚擾了的兩隻連忙亡羊補牢地分開。
陳安迪尿完尿,又目不斜視地回自己房間了,嘀咕著:“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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