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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胎摩擦地面,又急速剎車戛然而止,有人開啟車門又關上,一兩秒之後,按響了門鈴。
容濤一愣,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或者他?
不過,不等他去弄明白,門外的人就自己進來了。這個人,他還也認識,叫做席禹澤。
陳均進來時候沒有關任何一個門,大敞而開的狀態就是告訴賊叫賊惦記的。沿著走廊燈火通明更是方便。席禹澤慢慢往裡走,一邊走還一邊欣賞容濤家的裝潢設計,得出個結論是果然是三代才能出個貴族,容濤什麼的……勉勉強強能夠得上算個第三代吧。你問比他自己?厚臉皮的心說那可差遠了。
他的步伐邁得比陳均進來時還要輕鬆,彷彿這裡不是對手地盤而是自家天上人間夜總會。穿過大廳拐了走廊,餘光一掃就上了二樓,徑自走到了臥室門前。
不速之客擅闖入內,還是個不戴眼鏡就能認出的人。容濤皺起眉頭,口氣不善:“我倒不知道席家家教這麼好,隨便跑別人家裡來?”
席禹澤沒有理他,不知是不屑還是別的情緒在主導。他的臉上掛著貓兒偷了魚還吃光了的飽腹慵懶──實情也的確如此。
陳均在一旁說話了:“我叫他來的。”
“你?”容濤惱羞成怒,臉上漲起了一抹紅暈倒仍算鎮定,本能的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是我。”陳均點點頭:“你沒看到麼?我回來拿落下的銀行卡。這裡太偏僻回去不好打車,就叫席二少幫個忙,接我回市裡。”
容濤又驚訝了,脫口而出:“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席禹澤桀桀桀桀的怪笑,那模樣別提多詭異。陳均縱使昨晚被搞得也很舒服,還是毫不客氣的衝著席禹澤翻了個白眼,下意識挺了腰站得更直了些。
東西也拿到了,接的人也來了。他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轉念一想,好聚好散多爽快!正好讓容濤早點也接新人進門,老夫少妻叫他們互相滋潤去──啊呸,這麼一說,不過比容濤小一兩歲的自己又算什麼?他可才三十幾歲,評十大青年都有的挑!
被自己的心理活動逗樂了。陳均狀似心情良好,以十分之可恨的輕飄飄語氣道:“不用管我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我是來跟你說一聲我走了的。”
容濤沒能及時反應過來。陳均立刻補充道:“也不用多想──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就這麼著吧。”
說完,背影飄飄,瀟灑無比的往外走。
容濤腦袋裡轟的炸了,引以為傲的思維敏捷瞬間全泡了泡饃,又硬又軟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席禹澤不是來說話的,當下一副混合憐憫與慶幸的複雜表情看了容濤最後一眼,再頭也不回的追隨陳均而去。那身形那速度,活像頭養了七八年的金毛尋回犬。
出去就看到陳均倚著自己那輛藍色蘭博基尼,點燃了一根菸慢慢的吸著,黑夜裡靜謐,一剎那恍惚天地之間只有這麼一個人,和他無情薄唇裡吐出的妖嬈煙霧,不似人類更像是志怪小說裡魅惑人心的妖精。
席禹澤覺得自己也被蠱惑了,不然就是施了幻術被迷了。甭管是妖魔法術還是致幻劑,讓人迷戀的統統都會上癮。從昨晚上到今天下午,他反反覆覆顛來倒去的嘗過這妖孽的滋味,心頭的慾火卻是一點兒沒消。陳均此時此刻這一個側面,還什麼都沒做,就讓席禹澤覺得胯下發緊,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了褲子。
聯想到昨晚夜色迷離,酒吧曖昧,自己被一個眼神挑逗,挑起無邊慾望時的餓狼狀態,又是一陣口乾舌燥。席家二少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兒,怎麼這一個……他媽的怎麼就這麼勾人?
容濤那二世祖,居然享了這麼多年福氣,真是天怒人怨!如今讓自己得了機會,還是趕緊抓住抓牢了,把人拐回去看緊了弄到手才是要事。
主意一定,行動要果斷。席禹澤立刻躥上駕駛座,狗腿子似的諂媚:“美人兒,今晚有地方沒?不然去我那裡?”
陳均隨手扔了菸頭,從上往下眯眼看他,一雙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心裡卻冷笑了下。席家二少爺就是這麼個貨色?A市如今這叫什麼?時無英雄尋找庶子?
酒吧裡隨便找了個看著順眼的,沒想到居然是席家二少席禹澤,更是容濤如今的大對頭。折騰到下午三點才起床,爽是爽了,可後遺症也大得很。打了幾個電話回來一趟把自己東西都收拾走,在酒店房間裡整理才發現落下了銀行卡。
知道容濤今晚八點的飛機,懶得回來和他打照面,可銀行卡里數值不小,很能讓他離開容濤自己過日子──補辦又太麻煩。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