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魂都迷失了。
呂大維揉揉鼻子,有點難以置信,竟然連抬頭都忘記。
他趴在地上,死死盯著眼前的球鞋和穿鞋子的腿,膝蓋以上不去關注,因為不需去看,他心裡根本知道這人是誰。
這奇蹟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在呂大維第一次在機場看到達帝·科瓦爾時,他就感到在這個男人身邊充滿著一種潮氣,溼冷、黏黏膩膩的潮氣,身在其中呼吸和心跳都會加快,即使這樣也不及補足身體所需要的氧。
他會一下失去所有的感官,面板上附著一層薄薄的膜,所有需要排出的汗液都逆流回到身體,他的眼睛被矇蔽,被攫取,只有深深地望著對方,以捕捉最迅速的資訊。
即使如此,最敏感的卻不是眼睛,而是原始的、動物性的嗅覺,他彷彿天生只有一隻觸角,在空氣中左右試探,看看對方在哪個方向。
他知道這絕不是屬於同類的氣味。
呂大維突然大力地打了一個噴嚏,前額撞上地板再反彈回來,他回頭,卻撞上達帝的胸膛。
他很想維持自己男兒的自尊以及驢子的倔強,可他的樣子卻實在沒什麼說服力,活脫脫一個被惡霸欺凌後找縣官告狀的小婦人,抽抽涕涕,鼻子上還掛著兩道鼻涕。
呂大維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要是拍成照片,絕對能夠去聯合國申請難民救援,要是被達帝看到,還不把他眼鏡蛇的牙給笑掉,所以他不能抬頭,絕對不抬頭——再說你的手還按在我頭上呢。
話說過來,眼鏡蛇的動作真是專業,他按著呂大維的頭,就像按著滾圓的籃球,呂大維相信,要是自己腦袋以下沒有脖子的固定,他絕對能輕鬆瀟灑地把這個球抓起來,放在指尖轉來轉去。
呂大維搖搖頭,思量自己現在的處境,那真是前有蛇後有虎,這兒至少有一個軍團的力量支援眼鏡蛇,他一聲令下,自己別說苟得小命,恐怕連肚皮都得被撕爛。
天啊,這該怎麼辦呀。
呂大維是個死腦筋,在他的大腦裡沒有「轉念一想」這個招數,在他的信念裡沒有「屈服」二字,他是絕不會去向眼鏡蛇求救的。
「呂警官?」達帝輕聲問。
眼鏡蛇肯定不是剛剛發現自己是誰,可他還非得作出這種驚訝萬分的聲音,好像呂大維的出現純屬一個誤會,是比慧星撞地球更渺小機率的碰撞。
「達帝……科……」呂大維還沒能叫出他的名字,就被一口血痰嗆得說不出話來,頓時悲壯地倒在達帝懷裡,滿臉的鮮血滿眼的憤怒,真是:三千銀絲愁死美嬌娘,一口血痰噎死英雄漢。
「你也會來這兒?」達帝是真的很吃驚,接著又問:「還弄成這個樣子?」
呂大維咳兩聲,憤憤道:「我要是早知道你在——就該開坦克來炸平這裡!」
達帝看他還有力氣跟自己嘔氣,就知道這小子一時死不了,故意開他玩笑:「嗯……看來你是錯抱了魚雷,結果還沒發射,先把自己炸成炮灰了,哈哈哈……」
呂大維翻個白眼,問:「你又怎麼會在這兒!」
達帝笑笑,揪起自己的球服上的號碼,揚起眉角:「當然是來打球!」
呂大維冷哼:「你的公司還沒窮到要你賣身來參加這種黑球比賽吧?」
達帝彎彎嘴角,不置可否。
呂大維喝問:「你們是不是聚在這裡進行什麼非法交易?」
達帝快要笑死:「交易的時候,用得著請這麼多觀眾來當目擊證人嗎?」
呂大維心想有道理,可還是不服:「那你是要製造什麼恐怖事件?」
達帝瞪大眼睛:「看來不用我製造,現在已經夠恐怖了——對你而言。」
他不說還好,一說,倒提醒了呂大維的神經,他頓時覺得全身痛得要命,恨不得在眼鏡蛇懷裡打起滾——真希望他身上那冰涼涼的鱗片有止痛消淤的效果。
本來圍在旁邊哄亂一團的眾人,已經被球場四周的警察強硬地推回觀眾席,並且在球場外設屏障,他們看到慘兮兮的呂大維居然因禍得福,能夠跟達帝耳廝面磨不知道在嘀咕些啥,一個個氣得咆哮不止,發誓等呂大維回來要叫他好看。
同樣被推到觀眾席的比利,隔著人群看不遠處的呂大維,這小子吃錯藥似的,跟那個穿六號球衣的傢伙眉來眼去半天,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可顯然這小子的魂兒都被勾跑了。
「你這瘋子,怎麼招來這麼群變態的球迷?」呂大維把今天的悲慘遭遇全都歸咎於眼鏡蛇,只有他這樣變態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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