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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初三時就改變了對我的態度,這麼多年,我們始終不曾親近,很大部分的原因都在我身上。
我忍不住探著他口風:“你也不喜歡你弟弟?”
他打了許多字:“我們家發生過很多事,小時候我不懂事,都怪在弟弟身上。後來我想與他改善關係也遲了。他非常優秀,從小獨立又有主見,活得自我瀟灑,我很羨慕他。有時我想和他說說話,但是他性格很冷,我不太敢接近他……”
看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
“其實一開始,我覺得你和我弟弟很像。”他繼續說道,“都很冷淡,不愛說話。”
“所以你將我當成你弟弟?”我問道,卻不得不感嘆,我與他當真是兄弟,彼此接近的理由都相似。
“現在沒有。”他連忙回道。
“那就是一開始有了?”
“……嗯,”他承認著,“一開始我確實差點把你當成他,你們的聲音也很相像。不過他看起來不像會玩遊戲的樣子,而且跟你相處久了,感覺你的性格很好。”
言下之意,現實中的我性格不好了?我暗想,卻知不宜再追問了,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這世上,巧合的事情還是很多。”繼而回到先前的話題,“生日那天我沒有別的安排。”
“你家人不幫你慶祝?”他好奇問。
我含糊地回:“沒人記得的。”
“我又學了幾首笛曲,到時候你給我指點下吧?”
“好。”我說,“不過我更期待你的歌。”
“嗯。”他爽快地說,“你儘管點。”
☆ 七:沉默
生日當天的中午,夏文劭果然來找我了。他事先打了電話,並沒提慶生一事,確定我在學校後,直接過來找我了。
心情不同了,我當然不會錯過與他獨處的機會。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禮物,”他拿出一個紅色絨布盒,“之前有見你用著鋼筆,我就選了這支鋼筆。”
我對他淡淡一笑,接過鋼筆盒,說道:“馬上中午了,一起吃頓飯吧。”
他微微愣了下,繼而又笑得溫文:“我也是這麼想的。”
學校附近飯店的菜色都還不錯,我們選了個包廂,在等待上菜的時候,夏文劭出去了幾分鐘,回來時手裡拎著一個蛋糕盒。看包裝,想必他事先早作了準備,只是摸不準我的態度才沒有直接拿過來吧。
一頓飯下來,氣氛很不錯。除了夏文劭幾次不清醒的狀態,我們之間的相處還是頭一次這麼融洽。
飯後,我們走在回校的路上。夏文劭和以前一樣,為了活躍氣氛,一直找著話題。我想到他說有點怕我,不由暗笑,嘴上應著他的話,不時主動地說一兩句。他有些意外,卻十分開心,笑容更真實了。
我心想這人還真是愛笑,目光不由被他彎彎的嘴唇吸引了。
夏文劭察覺到我的目光,略微顯得不自在:“明昭,你在看什麼?”
我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下他的嘴角:“有點奶油。”然後若無其事地收回手。
他臉色隱隱發紅:“啊,是嗎?”說著,他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嘴邊。
我輕笑出聲。夏文劭大概是被我笑得有些緊張了,眼睛不再看我。
晚上上線時,木深已經在等著了。公會頻道里,一群人正玩得起勁。大家看到我,每個人都祝福了一聲,然後一個個上麥獻歌。
木深先是唱了一首歌,然後吹了那首《夜鶯》,比起寒假那個早晨吹得流暢動聽多了。可以想象,曲子裡的鋼琴伴奏,約莫也是他親手彈奏的。一想到他因我的喜好,費著心思學笛子,心裡頓時溫暖起來。
木深下麥後,緊跟著給我發了私聊:“生日快樂(蛋糕)。”
“剛才獻醜了。”
我讚道:“天籟之音。鋼琴伴奏是你彈的?”
“是的,光是笛子感覺有些單調,”他回道,“我比較擅長鋼琴,就自己先錄了伴奏。”
“麻煩你了。”
“不會,我生日的時候你也給我吹了一夜的笛子。而且大家都在誠心獻歌祝福。”
“聽他們鬼哭狼嚎的,”我打趣著,“乍一聽跟哭喪似的。”
“,”隨即,他問道,“你今天有犒勞下自己嗎?”
“今天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忽然來了,”我微勾著嘴,“他送了我一支派克鋼筆,還帶了蛋糕,就一起吃了中飯算是慶生了。”
那邊安靜了下來。
我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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