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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還只是在念小學。“
“父母死後,家裡很窮,也洠в杏H友理我們。他二話不說就退了學,出去做工
養活我們兩個人,當時他的班主任都為這事哭了。
會有多少活給一個高中洠М厴I的人做?
旗揚他什麼活都幹,在建築工地做小工,踩三輪車,敓��傎u衣服…自己省吃
儉用的,卻不讓我在任何方面輸給同學。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希望我
能考上大學。
記得有年冬天我生病,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吃西瓜。這可是北方,大冬天的哪
來的西瓜?他硬是騎著腳踏車,頂著寒風,一家一家店的找。好不容易才買到一個
很貴的西瓜,他一口口的餵我吃,自己卻捨不得吃一口。
我當時就發誓,我再也不要讓我哥操心,一定要考上重點大學報答他……“
天已經暗了,房間裡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小燈,旗奕坐在沙發上,木然地看著窗
外。
旗揚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晚上了,還洠в謝貋恚�矝'有任何的訊息。派出去打
探的人也查不到他的情況,只知道,在他交貨的小鎮偅龓旄澆��l生過激烈的槍戰,
雙方都有人死亡。
回來彙報的人一走出去,旗奕就象全身的血一下被抽幹了似的跌坐在沙發上,
一動不動地睜著眼看著窗外。
韓玄飛早知道旗揚不會回來了,警方的行動是在他的情報下安排的。他詳盡地
通知了警方交貨的時間、地點,旗揚會帶多少人以及買方的情況。
一切都在警方的掌握中,旗揚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縱橫果然強悍,竟然公然和警方交火。不知道旗揚現在如何了,已經死了嗎?
韓玄飛感覺不到一絲勝利的喜悅,一片混亂佔據他的頭腦。當他清醒過來時,
才想到旗奕好久都洠�嶼o了。
他走向旗奕,在他面前蹲下來,抑頭看著他。旗奕感到了韓玄飛的動作,低頭
看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摩挲著他的頭發。
兩人就這樣靠著,都洠в姓f話。過了很久,旗奕突然講起他和旗揚小時候的事,
他講得很慢,象是整個人又回到了當年,兄弟倆相依為命的時候。
韓玄飛的臉埋在旗奕的懷裡,聽著旗奕那低沉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時候
在尾音裡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可是我還是讓他操心了。我拼命地讀書,卻把身體弄壞了。我住了院,急著
要一大筆的手術費……我們哪裡有錢……”
突如其來的哽咽讓他的聲音一時頓住了,韓玄飛抬起臉看旗奕。旗奕的眼角紅
了,好象有點濕潤。韓玄飛心裡一痛,想起身抱住這個傷感的男人。
旗奕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停在韓玄飛的臉上。
兩人都洠в兇髀暎�粗鴮Ψ降難邸_^了會,旗奕把頭埋進韓玄飛的頸項間,韓
玄飛感到一陣被強壓制住的顫抖,脖子似乎有點濕。
他不敢動,靜靜地抱住旗奕的頭,輕輕地親著他的頭發。
事情不是一切都朝他安排的方向進行著嗎?為什麼現在他的心裡卻是如此的難
過,難過得幾乎要讓他掉下淚來?
他一遍遍地親著旗奕的發,用手緊緊地環住那個微微抖動的身體……
旗奕終於把臉轉開,在韓玄飛的衣領間蹭了蹭,抬起身子,重又把韓玄飛環在
自己的懷裡。
他停了好久,才用明顯帶著哽咽的聲音說:“旗揚當時真的是急壞了,坐在我
床邊一直哭,對我說他對不起我,哥洠в謾���^了兩天,他卻把手術的錢如數交
給醫院了。當時那筆錢對我們,真是一筆鉅款。我問他是哪來的錢,他也不說……
後來我才知道……“
旗奕的話再一次的停住,他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象是要把什麼從心裡狂
湧出來的枺�饔矇夯厝ァ!�
“後來我才知道,他去賣了,他把自己的身體賣給了一個男人……
他不是同性戀,從來都不是。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出的錢是最高的,他就跟那個
男人走了……
那個男人整整折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