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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疼痛無比，最終疼到麻木了，一場簡單的出場戲才算過。

卸下威亞，季哲歡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倒在演員休息的椅子裡，這個劇組的人很好，不會讓他只有小凳子坐。

其實，這場戲常人看著好似沒問題了，卻只是剛好達到衛霆心中的及格線而已，放在平時，這種水平是不可能會過的。導演也覺得不妥，找衛霆商量，衛霆只說這樣就可以了。

導演是個聰明人，早就看出季哲歡是第一次吊威亞，並不適應。也看出衛霆表面上雖然隻字未提，實際上有意無意是護著季哲歡的。這些他都不會去深究，衛霆是個拍戲嚴謹的人，鏡頭的問題只要不大，後期費點事就好。

衛霆朝著季哲歡走過去，看見那人倒在椅子裡休息，閉著眼睛，周身都透著一股冷漠。這身衣服襯得他很美，一張定妝照就在網上引起了話題。

下一場戲季哲歡有幾句臺詞，倒是不需要吊威亞了，身上很不好受，正閉目養神，聽見衛霆的聲音。

“第一次吊威亞？”

季哲歡睜開眼，看見衛霆遞過來一瓶水，接過。

“嗯。”

“身上很痛嗎？”

“還好。”

其實痛得很不舒服。

“晚上回去泡個熱水澡，不要再在浴缸裡睡著了，病了會影響拍攝進度。”

衛霆的最後一句話分明就是欲蓋彌彰。

“嗯。”

季哲歡仍是惜字如金。

“上次給你的藥還有嗎？如果身上有淤青就塗那個，效果很好。”

“有，謝謝。”

“……”

果然，一般人都無法再繼續和季哲歡聊下去，他衛霆可不是一般人。

“我第一次吊威亞的時候，身上也很痛，青了很多地方……”

“衛霆。”

衛霆如果沒有記錯，這是季哲歡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

“你為什麼來和我說話？”

季哲歡不喜歡太熱情的人，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越發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尤其這個人是衛霆，他覺得不可思議。

“我想，我們應該是朋友了吧？”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一來二去的相處幾次，早就成為朋友了吧。

“朋友？我不喜歡開玩笑，不過，我的醫藥費是多少？”

衛霆沒有想到季哲歡會這樣回答，他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衛霆，主動說要與人叫朋友，居然被拒絕，這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不過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憤怒和尷尬，至於醫藥費的問題……

“我忘了，下次我再問姚醫生。”

“嗯。”

季哲歡閉上眼繼續休息，聽到有人叫衛霆的名字，接著是腳步走遠的聲音。

與他無關。

這世界，有的人適合群歡，有的人適合孤單。

季哲歡接到李柏的越洋電話，答應李柏於兩天後的下午四點去機場接他。

他原本是算好了時間的，那天下午沒有他的戲份，只是他沒想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劇組會打電話來說要臨時加戲。不得不驅車前往拍攝地。

他仍是不習慣吊威亞，這大概是他拍戲以來最喜歡的一個角色了，臺詞少，情緒更少，大部分時候只需露個面即可。只是總是要在半空飛來飛去——吊威亞，每次吊完之後全身都會疼。

不過幾次之後他就習慣了，會隱藏起疼痛的表情。衛霆讓徐燕給他送過幾次藥他都不客氣的照單全收，不管衛霆懷了怎樣的心思，那些藥的效果是很好的。

劇組裡的人對季哲歡真的很和善，大概是知道他不喜歡說話，所以很少打擾他，不過吃飯的時候會有人給他留好，有時候拍戲結束還有人會給他遞水，和他有對手戲的演員會跑來跟他講戲，同他對戲。就連衛霆都有好幾次跑來跟他講戲，以前拍戲的時候他可沒這種待遇，居然很認真的聽進去也照著做了，季哲歡甚至懷疑自己的演技是不是真的進步了。

衛霆發現這次季哲歡拍戲挺認真的，大概是角色本身就很貼近他的性格，NG很少，拍出來的效果也是很好的，和前兩次的合作相比是大大不同的。

這天衛霆卻發現季哲歡很不認真，戲的鏡頭是冥紅從殿外跑進殿內，下跪，作揖，報告事情，季哲歡卻NG了十多次。

導演有些不耐煩，衛霆坐在高處的椅子上，這場戲攝像的主要物件是季哲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