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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後,簡蘇的手機再次響起來,顧盼沒接電話,側目一看丁杭已經站在了酒吧門口,拿著手機正四處張望著,聽到隱隱約約的鈴聲之後,朝這裡望來。
顧盼站了起來,走到簡蘇的身前,把他的身子扶正。
簡蘇迷迷糊糊的醒來。
丁杭正在朝這裡走過來。
顧盼一手撐著吧檯,一手勾起簡蘇的下巴,看著他的嘴唇,從嗓子裡發出的聲音低沉,說不出的性感,他說:“我們讓他知道,你不是沒人喜歡的,也順便可以讓你和他……對彼此徹底死心,怎麼樣?”
丁杭距他們已經不過十步之遙。
簡蘇聽得模模糊糊,他努力地想要理清思路:“什……什麼?”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看見,顧盼的臉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誒?
誒誒誒!!!
春天到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啊啊啊!!!”
簡蘇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額頭上、背上都是汗涔涔的,使勁閉上眼,然後再睜開,心有餘悸地發現自己不過是在做夢。他伸手擦了一把汗,睜大了眼睛坐在床上發呆,四處摸了摸,軟軟的床褥,對的,這是自己的床。
外邊天已大亮,鳥鳴聲啾啾,對面樓的一個大媽在陽臺上拍被子,陽光裡可以看見被子上騰起的一陣有一陣的灰。
簡蘇揉了揉太陽穴,想回憶一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隱約記得有個什麼小偷……然後又和誰喝了杯酒……然後呢……
剩下來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大概是宿醉,頭疼得厲害,像是有根針使勁在往腦髓裡鑽。
“你醒了……”
“啊啊啊!!!”
耳邊忽然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聽得簡蘇嚇了一跳,裹著被子連滾帶爬逃到靠牆的床腳,睜眼一看卻是司馬,立刻氣不打一處來,欺身而上對其拳打腳踢毫不留情,嘴裡一邊罵道:“你不是今天有課麼!又逃課了是不是!你這個辜負學生家長老師期望的壞學生!”司馬一邊到處閃躲一邊哀呼:“汝乃狼心狗肺之人也,枉我昨夜悉心照料,夜不成眠,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可謂農夫與蛇,嗚呼哀哉!”
簡蘇聽得糊里糊塗,倒也收了手,重新裹好被子往床上一窩,問道:“愛卿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昨天你喝醉了,丁杭送你回來,然後你抱住馬桶就開始吐……”
“等一下!”簡蘇猛地抬手,表情震驚。
“嗯?”
“誰送我回來的?”
“丁杭。”
“誰送我回來的?”
“丁杭。”
“誰送我回來的?”
“丁杭。”
一連問了三遍,簡蘇終於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把自己的腦袋用力往枕頭上砸過去,又扯過被子矇住頭,聲音甕甕的哀嚎:“救命我不要見人了!”
司馬懷著十分理解的心情摸了摸床腳那個窩得像個饅頭似的人,說:“沒那麼嚴重啦,他還說讓我們好好照顧你,看樣子也是挺關心你的。”
簡蘇一邊聽一邊在被子裡越窩越小,可兩分鐘之後,他忽然掀開被子,一臉正色的說:“小馬兒,你知道我昨天做了什麼夢麼……”
司馬點點頭,打斷他:“我知道。”
“你知道!?”簡蘇詫異地眨眼。
“那你知道昨天小喬向我借粉餅了麼?”
“你居然有粉餅!”
“重點不是這個!”司馬拿過枕頭打在簡蘇頭上,然後目光一點點地挪向窗外,說,“重點是……春天到了。”
簡蘇一個早晨都在那個“越來越近”的夢、“丁杭送自己回來”“司馬有粉餅”和“小喬居然開始化妝”這幾件事中糾結,加上昨晚宿醉的原因,簡蘇簡直覺得自己的腦袋是在超負荷運作。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老媽的電話。
簡蘇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失業的事情。
“嗯……我一個人挺好的……嗯不用擔心……夠花的還有不少呢……沒事沒事那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好……我知道了……等等等等!媽!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老媽的聲音歡天喜地:“我同事的同學的姐姐的表妹有個女兒,二十多歲,聽說長得又漂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工作也好的不得了,人家答應安排你們倆見一面!”
“救……啊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