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冰的水澆在一簇小小的火苗上,再沒有死灰復燃的機會了。
一首歌唱完,簡蘇側身一讓,丁杭的手臂從自己的肩上滑落下來。大家皆忙著叫好鼓掌,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有丁杭感覺到了手臂忽然的失重,愣了一下。
同事們還是沒有放過簡蘇,逼著他再唱一首,簡蘇沒辦法,點了《灌籃高手》的主題曲,《好像大聲說喜歡你》。這首歌他初中的時候可是一遍遍聽著,然後用拼音一點點拼出日文發音來唱的,所以這麼多年了,一點沒忘。
一曲畢,包間裡面沉默了。
簡蘇回頭,之間包間裡的人三分之一扶額,三分之一撓牆,三分之一嘴角抽搐,只有小王一人微笑鼓掌,讚道:“蘇蘇你的功力越發深厚了。”
本來定的是包夜唱歌,誰知唱到一半,也許是因為前段時間工作實在太辛苦,大家都有些蔫了,困的困累的累。過生日的那位同事說,想在包間裡直接睡下的就睡吧,想回家的就回家吧,散會!
簡蘇早就困得不行了,可包間裡一股菸酒的味道實在難聞。他拖著身子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跟大家告別,準備一個人打車回家。
出去之後天黑的一塌糊塗,只穿著短袖感覺有點冷,簡蘇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
走兩步走到一個路口準備打車,夜裡人少車更少,半天也不見一輛來。
寂靜的夜裡,傳來幾聲貓叫,又傳來彷彿汽笛的鳴聲,胳膊上凍得一片雞皮疙瘩。
耳旁依稀有腳步聲,聽不清是漸近還是漸遠。
簡蘇朝著遠處路口的紅綠燈,無意義的張望著。
“噠、噠、噠……”
還是那斷斷續續的腳步聲。
剎那之間,有心而生的一股危機感直逼簡蘇的心臟,他猛地回頭,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塊白布捂住他的口鼻,身後是溫熱的人的身體,鼻腔裡面灌滿的全是乙醚的味道。
他幾乎連反抗都來不及反抗,就癱軟在地上。
而就在他想努力睜著眼睛,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他彷彿看見,一雙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的腳,在一步步朝他走來……
交易
一個三十歲的人如果一夜加上一個早晨不回家,那沒有什麼,至少也不會馬上叫人擔心起來。但是一個宅男卻不同,凡是跟簡蘇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寧願在家睡整整一天浪費光陰,也不願在大好春日裡出去放風箏的人。
所以現在,都快到中午十二點了,沒有接到簡蘇的一通電話,也不見他回來,司馬和喬曉都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喬曉掏出手機來,說:“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司馬剛想點頭,突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慌忙擺了個“噓”的動作,叫喬曉別出聲,然後才按下通話鍵。
“喂,啊是阿姨啊,對,我是簡蘇的室友……沒呢沒回來呢,也沒有電話……啊?您也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沒跟您說?”司馬跟喬曉對視一眼,“……手機打不通?不會不會的,阿姨您別急,他那麼大的人了不會出事兒的……我先試著聯絡聯絡,您千萬別急,有訊息了我第一時間告訴您……哎,成嘞……那先掛了。”
司馬憂心忡忡地掛了電話,喬曉那一邊已經在撥著簡蘇的手機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又試了一遍,還是一樣的結果。
喬曉用擴音把這電話裡的機器女聲放給司馬聽,一邊捂著胸口,面色擔憂地問:“你說這熊孩子會不會因為失戀想不開啊?”
“快別瞎說,說不定只是被車撞了呢?”
喬曉踢了司馬屁股一下,罵道:“你丫太缺德了!”
但凡他們知道的,跟簡蘇認識的人的電話,司馬和喬曉打了個遍,就是沒人知道他的去處,手機也仍是打不通。這兩個人只好蹲在客廳裡面,悉悉索索的各種無頭緒的揣測,正當他們準備報警的時候,門鈴響了。
“簡蘇回來了?”兩個人稍稍寬心地對視一眼,衝過去開門。
但開了門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怔了一下。
站在門口的人,是顧盼。
一個月不見,顧盼的頭髮微微長長了些,帶著點被風吹過的卷,依然是一張冷冰冰的臉,此時一雙眼睛更像是淬了冰一樣,看得人心裡發寒。
“你……你怎麼回來了?”喬曉一時間有點亂,問道。
顧盼也沒說話,從兩人的中間穿過去,鞋也沒脫就往簡蘇的房間走。門被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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