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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牙根,就是不承認,他還能把我怎麼樣?簡蘇心裡這麼想著。
“做得好!”另一邊,衛生間裡的司馬握拳對他表示讚揚。
黎熙欲言又止,喝了口茶之後,才挪挪身子做好,仍是抱著懷裡的公文包,語重心長地跟簡蘇說:“簡蘇,我跟你說,我是喜歡司馬,可同時我也是他的老師啊!你知不知道他前天一天沒來上課,正好學風處的人來查課,我是好說歹說才給他圓過去了。沒想到他今天又沒去上課,我找了半天才在一個樂器店裡找到他,結果他根本不聽我說話,扭臉就走。”
簡蘇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司馬家長,而此時是老師在就孩子的問題跟家長進行溝通一樣的感覺。
黎熙說的那個樂器店簡蘇也知道,這段時間司馬正和裡面一個打架子鼓的小哥打得火熱呢。
“我知道他……他在談戀愛,”說到這裡,黎熙好像有點難過似的抿了抿唇,等了會兒才繼續說,“可是他明年一月就要考研了,這個時候學習耽誤不得的,再說……再說那些‘洞賜大次洞賜大次’哪能跟我們中華五千年沉澱下來的詩詞歌賦相比啊……”
出現了!黎熙作為一個愛國文人的偉大情懷!再次出現了!
不過簡蘇心裡還是有些難過的,他一直默默聽著,直到黎熙那裡也沉默了很久,才說:“等他回來,我好好說說他。”
“嗯,麻煩你了,還有,你跟他說,我幫他下了點考研的複習材料,讓他週一去我辦公室拿。”
“哦,好!”
“還有,這個你給他,叫他別總盯著電腦看韓劇,這個生理鹽水滴眼液是我找醫院認識的人配的,他眼睛乾的時候可以滴。”
“……好。”
黎熙在這個合租屋裡,從頭至尾都是一副放不開手腳的樣子,兩手捧著一次性紙杯又喝一口茶,他站起來,說:“既然他不在,我也不方便久留,先走了。”
“不再多坐會兒?”簡蘇下意識地客氣。
“不了不了,”他走到玄關,低頭看了眼擺在那兒的司馬的鞋子,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我還是走吧。”
“那……那慢走。”簡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送走了黎熙,簡蘇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
門慢悠悠地開啟了,司馬先走出來,然後是顧盼。
司馬的表情很不好,他看了一眼簡蘇,說:“什麼都別跟我講,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聽。”然後就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簡蘇其實本來也不想說什麼的,他抬頭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顧盼,問:“你都聽到了吧?”
顧盼“嗯”了聲,然後朝司馬緊閉的房門看了眼,攬住簡蘇的肩,說:“我也覺得你什麼都別說,他們自己會解決的。”
那天晚上,司馬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喬曉把晚飯做得再香,那香味也沒有透過門縫把司馬勾出來。
也很難得的,司馬的房間裡一晚上都沒有傳來韓劇的聲音。
大約到了臨睡前的時候,簡蘇切了蘋果和梨,敲門給司馬送了進去。進去一看,屋裡沒人,把簡蘇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兒,一轉頭看見司馬在小陽臺上呢,才長呼了一口氣。
把水果放下,簡蘇走到了陽臺上,站在司馬旁邊。
“仰望星空哪?真文藝,”簡蘇說,“吃點水果不影響減肥。”
司馬看著夜空不說話。
“那個……那個東西我放你桌上了啊。”簡蘇指的是那個生理鹽水滴眼液。
對方回應的還是沉默。
沒辦法,簡蘇無奈地聳了下肩,轉身想要離開。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討厭他。”身旁的人忽然說,簡蘇一驚,回頭去看,只見司馬的動作沒變,還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像是自言自語。
“啊?”
“他家在農村,一大家子好像就他一個考出來的大學生,怎麼說呢,反正算是個鳳凰男吧。你說他的家人要是知道他是個同性戀,喜歡的還是我這樣一個染著頭髮、行為又不檢點的男人,該有多傷心啊。”司馬很想抽菸,可是手頭邊沒有,他只能嘆出口氣來,像極了黎熙走時的那聲,“他不錯,所以我不能把他毀了。”
那一刻,簡蘇心裡有千言萬語湧過,他很想說什麼,他很想扮演《真情》欄目的主持人,當次知心哥哥。
可惜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有唯一的一句話在他的心裡逐漸清晰起來。
感情這種事情,真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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