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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每一個有著美麗開頭的故事都會有一個然而。
軍官傷好,被部隊召回派向前線,臨走前留給小姐一串吊墜,至此便杳無音訊。
過了三個月,法國大片領土被德國佔去,家裡逼她出嫁,她卻說自己愛上了德國軍官有了身孕,被趕出家門,父母再不想認她這個不孝女。
背井離鄉輾轉苦難,她終於找到了他在德國的家,她對德語一竅不通,幾經波折,年輕美貌都被歲月風霜染透,終於找到他的家裡人。
那一個跟他長得有七分相似的他的弟弟卻說,他已經結婚,妻賢子孝,請她不要再來打擾。
她不信,耗盡積蓄託人把那吊墜送進他的宅院裡,等來的不過是被退回的吊墜。
他連一面也沒有見她。
支援多年的信念瞬間崩塌,她心灰意冷回到法國,順從父母之意嫁給當地富商,從此平淡且平穩地活著。
多年以後二戰結束,她的丈夫早已去世,她帶著兩個兒子故地重遊。
卻不曾想在烈士墓園裡,泛黃的墓碑上他年輕的臉英俊如初。
她找了翻譯來,金色吊墜上短短的兩句德文是當地流傳的古老諺語——我永遠愛你,死亡亦無法阻擋。
黑白遺照上他的笑臉映著她滿頭銀髮如霜耀,無言的淒涼。
柳陌紅在凌霄城懷裡哭得泣不成聲,雙眼腫成了核桃,還一眨不眨地盯著再放片尾曲的螢幕。
凌霄城溫柔地替他擦眼淚,一面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安慰。
片尾的回憶從他們初識的那片薰衣草田,一直到最後定格在他年輕的笑臉和她滿頭的白髮上,法國民謠憂傷而清淡,低低的吟唱聲似有若無的響起來,畫面逐漸轉至黑白,然後歸於沉寂,只留下一句一句反覆低吟的哀傷歌聲。
“為……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能在一起?”
柳陌紅抽噎著緊緊摟住凌霄城:“他們……他們那麼相愛……嗚嗚……”
凌霄城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安慰性地輕吻過他臉上淚痕。
音樂漸漸散去,昏黃燈光亮起,與四下的黑暗交纏成一種溫暖的曖昧。
“別傷心了,那都是假的。”凌霄城慢慢撫著他的發,也不著急,只抱著他在原位坐著。
“是……是假的麼?”柳陌紅果然就沒那麼傷心了,但還是在微微抽噎著。
“是假的,和你唱的戲一樣,都是人編的。”凌霄城把他垂在臉側的發撥到耳後,哭過之後水潤瑩亮似滲滿煙波的眸子紅紅的,彷彿一不小心還會掉下淚來。
——嘖,雖然他愛逗這小貓兒,也愛極了那雙似泣非泣美不勝收的雙瞳,但真哭起來心疼的還是自己,真是矛盾……
“不過……裡面有一句話是真的。”
他低下頭去說著。
“唔……什麼?”
柳陌紅疑惑地抬眸看著他,羽睫輕扇,水光氤氳。
凌霄城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含著他的耳垂,說出了那句話。
那句在電影中被銘刻在吊墜上的,古老的諺語……
——我永遠愛你,死亡亦無法阻擋。
發音生澀而精準的德文被他念來格外地讓人臉紅心跳把持不住,加上那一把比剛剛男主角念出這句臺詞時更加低沉深情的嗓音……
“唉,將軍認真起來,還真是誰都抗拒不了啊。”楊海守在門外,突然煞有介事地感慨道。
“……看什麼看,繼續守著。”
他一見另外的下屬一臉無語地望著自己,咳了兩聲,立刻又板起臉來。
柳陌紅哭了好一會兒,終於慢慢止住了抽泣,臉紅紅的被凌霄城一陣淺吻,躊躇了片刻,輕聲開口道:“我們……什麼時候去蘇州?”
凌霄城有些驚訝地望著他:“下個月吧……怎麼?”
“沒什麼。”他搖頭,過了一會兒又笑道:“我想去聽正宗的崑曲想了好久了……總算可以實現這個願望了。”
“你……”
“……我只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主動抬頭吻了吻凌霄城的唇:“要是到時候我被你爹趕出來……”
“除非他連我一起趕。”
凌霄城立刻從微怔中反應過來,追著那柔軟甜美的唇便吻了上去。
纏綿深入的吻沒有持續多久,柳陌紅逐漸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衣服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腿間有什麼東西硬硬地頂著自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