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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
“我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些甚麼,可是如果他說了你媽媽或外婆的壞話,那些絕對不是真的!因為真正的壞人是他!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面對夏子激動的神情,夏實卻相對的冷靜無比。他睜著一雙單眼皮的眼睛,怔怔看著夏子,不明白為何夏子可以這麼衝動。
夏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銳氣盡失地垂下頭。
“他沒和我說甚麼。”夏實平靜的聲音這才回答。
“我沒問他任何問題,他也沒跟我說。我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完全認不出他?”
他搖頭,腦裡開始在回想下午見到的“父親”。
“也難怪吧……小時候的你好安靜,都不講話也不哭。你兩歲的時候,姊姊跟媽還擔心過你會不會是啞巴呢。”夏子苦笑。“因為他把我們傷得太深了,所以家裡都沒有他的照片……不過我們也從來沒想過要讓你們見面就是了。”
夏實只是有些驚訝地看著夏子。
為何她們會以為可以把他和綾人永遠隔絕?再怎麼說,那個人終究是他的父親,而且東京就這麼大了啊。
躲了這麼多年,今天不就輕而易舉地見到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夏實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望向庭園中央的松樹。一片綠色的庭園一到晚上便會變得漆黑,甚至有點恐怖,彷彿那些植物得到了行動的能力,趁人類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移動…
“夏實,你要和他一起住?”夏子又問起。“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理解,因為他畢竟是你爸爸,而且你大概也不會想要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房子裡……”是了,他還要一個人守著這個家呢。外婆只有兩個女兒,春美和夏子。在媽媽離婚回家後,外婆大概就決定把這個家留給她了,怎知女兒居然會比她先走,房子便理所當然地給夏實吧。
“阿姨你要搬回來住嗎?”夏實笑問,但夏子卻沒法大方地回以微笑。
“我很想留下來陪你,可是我們的房子才剛買,還有好多年貸款呢。而且廣並下是很喜歡這麼大的房子……”
夏實微笑。
這棟就算沒一百年,也該有七八十年的房子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到了晚上時分更是可以感覺到房子的呼吸。夏實有時候在想,也許會感覺到庭園的活動不是想像,而是這整個房子都在悄悄偷窺著住人…
姨丈會那麼想,他絕對可以理解。
三番兩次問同樣的問題,卻依然沒得到正確的答案。夏子放棄地嘆息,把剩下不多的啤酒一口氣喝完。
“我去洗個澡就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她一邊起身一邊道。“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真的決定跟他的話……這棟房子,就看你要賣掉還是留著吧。”
說著,她抬頭望問天花板。夏實因為她的動作,竟然以為房子真的載偷聽他們的對話,也跟著望向天花板。
夏子走後沒多久,夏實關好門,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更衣睡覺。
躺在被窩裡,他回想到今天下午遇到的綾人。
綾人給了他一張名片,上面還加寫了他的手機號碼和私人專線,說自己隨時可以打電話給他。夏實在回到法事前。事先回來房間把那張名片收入上鎖的抽屜裡了。
--我可以抱你嗎?
離開客廳以前,綾人居然這麼問他,而自己也不知道核如何拒絕,便點頭答應。
他攤開雙手,把自己結實地抱在懷裡,輕聲低喃:
“你長好大了。”
就連媽媽還沒去世以前,他也不曾被人這麼抱過。
忽然被當作小孩般被人抱個滿懷,夏實居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偷偷將頭枕在對方的肩膀上,閉上眼,想要把那個擁抱刻印在自己身心裡。
夏實側躺著,縮起腳,把自己卷一團,讓溫暖的棉被包裹住自己。
忽然,一股想哭的衝動湧上,使他掉下今天的第一顆眼淚。
* * *
“夏實,你沒事吧?”
“恩,沒事。”夏實面對向自己跑來的內田明良露出微笑。
第二天早上,才到課室,內田明良便立刻跑來問候,令夏實覺得感動,認為這個從國中便認識的朋友不是白交的。他甚至去參加外婆的葬禮,也乖乖坐完整場法事,這就連夏實自己都做不到哪!心思如此纖細的友人,善良的性格完全表現在臉上,體型比自己矮小還留了頭類似木村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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