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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但是綾人知道他並沒有作夢,也沒有說謊。原本應該完好如初的淺綠色花瓶如今成了一堆碎片,躺在地板上,地板上也有尚未乾涸的血跡。
即使沒看到人,緊張的心情依然存在那人也許還活著,還在這房子的某處等著夏實回來,好報剛才的仇;如果他真死了,那屍體呢?肯定是被人抬走了,這樣事情就更嚴重了!
他望向身邊的夏實。受到一波又一波的打擊的夏實仍未從驚訝中回過神,眼晴依然望著可能是那個人躺著的角落。
“你在這等著,我到處去檢視過後再回來好嗎?”綾人輕聲問,得到的回答是一陣搖頭,緊捉著他的手更加用力。
他無法,也不放心讓夏實一人留在這兒,唯有把手覆蓋在他手上,連鞋也不脫,躡手躡腳地踏上走廊,開始進行檢查。
客廳、廚房、和間、廁所、浴室、睡房……特別是一些沒再用的房間更不能放過。兩個人很仔細地把整個家搜過一逼,確定沒躲著任何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血跡看起來不像致命傷,那個人很可能只是昏過去而已。他可能在你離開以後醒來,逃走了。”綾人檢查過地上的血跡以後對站在一旁的夏實說道。夏實這才垂下肩膀,遊走在眼眶的淚水在鬆懈後又開始流出!
“……夏實,你再等一下。我要把這裡清理一下才行。到客廳去坐好嗎?我泡杯茶給你。”
確定過屋內無人之後,夏實這才敢獨自一人坐在燈火通明的客廳裡。綾人為他泡了一杯綠茶後,捲起袖子開始把花瓶的碎片扔進垃圾桶,跪下來很仔細地擦拭血跡。
那個人應該只是闖空門的小偷,不巧被回來的夏實遇到了,才會引起糾紛,被花瓶打昏的。這只是普通的插花的小花瓶,而且裡面一點水也沒有,不可能會打死人的。那個人一定是醒了過來,趁沒人的時候趕快逃走。一定是這樣的。
不只那一大塊血跡和幾滴斑點,在方圓一公里處,綾人都反覆擦了又擦,確定一點痕跡都看不見了才得以安心,用手背抹去額頭的汗水。
他到廚房去把水倒掉,那塊抹布丟迸垃圾桶後把帶子綁起來,決定一起帶回家去扔掉。不能夠把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留在這個家裡,他不能讓任何一個可能性產生。
一一因為那不是夏實的錯。對方要襲擊他,他才嚇得還手。那是自衛,而且那個人沒死,所以不是夏實的錯。
回到客廳,夏實依舊保持同樣的姿勢坐在原位,蒼白的臉色一點也沒好轉,看到這樣的他,綾人於心不忍,終於鐵下心腸,又上二樓夏實的房間整理了一些衣物放進行李箱,拿著那行李箱回到客廳。
“到我那去住。”他對夏實說。“我沒辦法把你獨自留在這。我老早該這麼做。”
夏實絲毫沒有反抗地被他拖起身,安靜地坐回車中,讓綾人載他離開家中。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離開了那個家,不必再擔任秘密的守護者。
* * *
又再度發生了……雖然是不一樣的事情,但是類似,導致兩年前的記憶又憤怒地衝出上了鎖的櫃子,充斥整個腦袋,在在提醒主人自己是不滅的罪惡。
兩年前的那個午後,春美倒在樓梯下,夏實因過於驚訝而楞在現場不知如何反應。過了好久好久,身軀才開始不住發抖,甚至抖得他不能走路,只怕一個不小心失去了平衡,連他也要掉下去了。
終於,發抖的雙腳無法支撐地發軟,跪坐在地上,雙眼卻怎麼也無法從樓下的身體開,眼球彷彿被灌了水泥般固定在一點,無法轉動。
“夏實!”以為還要兩個小時才回來的外婆此時出現了,還是根本不是她早回,而是自己已在毫不知情之下維持同樣的姿勢渡過了兩小時?外婆發出尖叫,先搖了搖在她腳邊的春美,然後才趕忙跑上來。
“夏實,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她搖晃著夏實的身體,搖回了夏實的意識,也搖出兩道停止不了的眼淚。“到底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我騙媽要去檢查身體,可是她看穿了……,她不要去,不小心摔下去……”
說的話過於重點,反而讓人無法理解。
因為頭腦一片混亂,因為眼睛被淚水蒙蓋了,當他鎮定下來,恢復神志以後,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身邊有知道訊息而趕過來的夏於和通知她的外婆。也在同一個地方,他得知媽媽跌下樓梯,當場死亡。
“這不是你的錯,夏實!”夏子在他尚未哭出聲以前。抓著他的肩膀嚴厲說道。
“這是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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