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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和穿得褪色的老舊西裝,更是顯得無精打采。不用說學生,就連老師也鮮少靠近他,在暗地給他取奇怪的外號,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這些他都知道,卻只在心理怨恨,反而沒想過投宿或改變,因為他相信一抱怨的話酒會招來更多嘲笑,讓大家以為自己是個小肚量的男人。久而久之,怨氣在體內越積越多,到最後成為了厭世之人。
為了發洩常年雷擊的負面情緒,他回作出破壞行為:剛開始只是故意踢翻垃圾桶、弄壞招牌、用鋼板在路邊停泊的車輛上劃出一道明顯的痕跡,後來進而把被人拋棄的小狗小貓扔進河裡,看它們為求生存而拼命掙扎,最後淹死在水中,為此產生快感--原來,生命是如此容易控制的。他不在是別人眼中無用的人,而是可以張空人生死的神啊,是無人能抵抗的神!
累死的瘋狂舉動進行了幾年,到最後慢慢變得乏味,開始尋找更刺激的事;而就在這時候,夏實出現了。
這個毫不起眼的高中生只是長得比其他同年級的男生要清秀點,成績都維持在不錯的水平,待人親切,但是沒甚麼值得讓人眼前一亮的特徵。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自己也許永遠都要失去這塊寶了……
會發現他的秘密,完全出於偶然。
那是在高一,桂木帶領班級的時候,夏實因病缺席的第五個星期,校長派他到平井家去看看情況。當時的桂木答應下來,心裡卻萬般厭惡,詛咒起給自己找麻煩的夏實和故意給他任務的校長,選在週末去看看,隨便應付了事。
因為有事先打電話通知,夏實的外婆和阿姨都笑著出來迎接。價值不菲的家,疼愛他的家人,一切都讓桂木感到討厭。
夏實回校後,自己必須擔任他的訓練者,讓他品嚐到人間的痛苦才行。這社會充滿了痛苦不堪,幸福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他必須犧牲自己,讓夏實在踏入社會以前瞭解到痛苦才行。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親切的人了。
“老師。讓你親自到訪,真的很對不起。”高貴的老婦對他道歉地說道。“其實,夏實的母親剛剛因意外去世。夏實他受不了打擊,變得有點怪怪的。我擅自決定把他送到鄉下去,要他在那兒休養一段時間。給學校造成困擾,我真的很抱歉。”
--看,果然是少爺。這麼簡單的事就足以比你崩潰,都是訓練不夠的結果啊!
放心吧,等你回來以後我一定會把你訓練成一個堅強的人的。
無論是婦人的任何一句話,桂木都會在內心嘲諷一番,雖然臉上還掛著淺笑,以及同情、擔心的眼神。
要離開以前,桂木向她借了廁所,結束以後想起自己的包包還在客廳裡,只好走回去拿。就這樣,他躲在門後聽到令自己興奮的對話。
婦人和她女兒似乎沒注意到自己的東西還在她們旁邊的沙發上,神色凝重地談論著不能洩漏出去的話題--
“他來這兒做甚麼?難道是發現了甚麼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件事除了我們,沒其他人知道。夏實也下可能蠢到去跟別人說,更何況我已經叫那兒的管理員把電話全收起來,不讓他隨便打電話了。他會好好看著夏實的。”
“媽……你真的相信夏實所說的嗎?我是說,搞不好姊姊真的是被他推下去的,他自己沒發覺……”
“夏子!!不不准你這麼想!那是意外,夏實不會要殺死自己母親的!春美只是失足跌下樓梯,夏實沒有推她!”
兩個女人完全沒發現門外還站著一個人,說出了不能對外公開的秘密。只見男人的臉逐漸浮現駭人的笑容,儘量不發出聲音地離開了房子,激動得顫抖不止內心有足以震破耳膜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甚麼幸福的家庭,甚麼善良,都是騙人的!在光鮮的外表下隱藏著醜陋不堪的內在,這不是甚麼值得驚訝的娶,他早就該想到的!
平井母女的對話至今仍清楚地殘留在腦中,像是名劇的臺詞般,不用刻意去回想都能倒背如流--這是他的王牌,掌控平井夏實的生命的王牌,到死也不可能忘掉!看,只要對他輕輕一提,他的臉色立刻就像個死人一樣蒼白,叫他脫光衣服趴在地上都願意!說他無能?他隨便說一句,這年輕優秀的生命體就任自己宰割了!
那雪白光滑的面板,在自己身下屈辱的呻吟……全都是因為自己啊!是的,自己只要繼續握有那張王牌,要對夏實做甚麼事,他都必須聽從,這麼有趣的玩具,不能夠放開,要永遠抓住才行……永遠把他掌控,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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