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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天天的相處當中,他發現男孩的好,跟過去遇到的人不一樣,男孩會替他著想,很多事情會站在對方的立場,不是一昧的只想得到好處而已。這也是讓他,一天天陷入矛盾之中,他想要跟男孩在一起,但是他即將離開去國外工作,男孩要留在臺灣繼續學業,這樣的他們,他給不了男孩任何實質上的承諾與付出。於是,他只能在他出國之前的這段時間,儘可能付出他可以付出的,說不出口的,用行動代替一切。
他記得男孩每一個好,記得男孩的喜好,每次送禮物給男孩時,都是發自內心的說謝謝,更不貪求想要越來越高檔的禮物。每次下廚給男孩吃的時候,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時候,那種成就感是比工作上的成就感來的高,總是可以從男孩的眼睛裡,讀到開心與滿足。男孩總是替他著想,擔心他花太多錢,衣服夠多要他不要再送,跨年人擠人,但擠一下回家就可以省很多錢。男孩還會擔心他太累,出去玩主動幫忙開車。他發現男孩打電玩很厲害,晚上忙完公事,跟男孩PK一場遊戲,是每天最期待的時刻。他會偷偷看男孩的表情,贏的時候偷偷得意的奸笑,快輸時的緊張,以及輸的時候撇嘴皺眉,記下男孩每一個表情。
但是生活中一點一滴不斷累積在他心裡的感動,讓他越來越說不出那句承諾,只能在行動上給予回應。他怕給了承諾,就會像過去一樣,在最幸福的時候跌入谷底;他怕給了承諾之後,馬上就要分開,不能再給男孩實質上的付出。選擇把一切放在心裡的離開,最後能給的,就是那把他家的鑰匙,對他來說,那不只是一把普通的鑰匙,更是代表他的信任與真心。過去他交出那把鑰匙,換來的是背叛的傷痛,如今,男孩治癒了他的心傷,他願意再次交出他代表他的心的那把鑰匙。
到國外工作的這段時間,壓力比想像中的大,工作量比過去多,還有更多競爭與心理上的適應與調整。但是,他把男孩放進心裡帶去國外,陪著他度過這段時間的適應,即使再怎麼想他,他還是忍住買機票飛回臺灣的衝動。他知道,只要他一飛回去,他就不想再回來,如果見到男孩,他就不想離開他。
有天,他收到男孩從臺灣最南端寄給他的明信片,雖然短短几句話,但給了他滿心的感動。他把那張明信片放在桌上,每次看到那張明信片,心裡就有滿滿力量。他在國外工作短短几個月,有一個機會被派到英國去出差,肯定他在工作上的表現。
看著出差日期,開心發現那時男孩已經畢業放假,馬上幫男孩買了機票,帶著這個好訊息回臺灣要去找心裡那個男孩。剛好遇到男孩的畢業典禮,給了男孩一個意外驚喜,手中那張機票,成了男孩的畢業禮物。
當他與男孩再次於英國相遇,在入境大廳對上眼的那一秒,心情是難以形容的開心。他發現,似乎是太久沒見面,兩人之間,存在一點點生疏。雖然當下心裡有點慌,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他決定一步步找回兩人在一起的感覺。在倫敦的那段時間,就像是回到當初在臺北一起生活的感覺,很踏實的幸福,也努力做他可以做到的事情,只為找回男孩心中過去那份感覺。
有一件事情,是他心裡這十幾年來,最感動的一件事。在倫敦見面的第一天,男孩特別下廚煮了一桌的晚餐,完全不靠他的幫忙。他在旁邊看著男孩,想著當初在臺北,什麼都不會的他,現在居然變這麼厲害。當他吃下第一口男孩煮的晚餐時,心裡是感動的流下眼淚,但同時要不斷控制與壓抑不要真的流下眼淚,否則就太糗了。這頓晚餐,對他來說,雖然簡單,但心裡卻是滿滿的感動,因為從他18歲長大之後,就不再有人這樣特別為他做一頓晚餐,很單純的為他付出,當下心裡的感動與感謝是難以形容。
「謝謝你,煮給我吃的那頓晚餐,當時你或許不知道那對我的意義有多深,但我當下真的很感動,現在想再跟你說謝謝。」
「唉……唉育,客氣什麼啦,那…又不是什麼特別好吃的東西,也沒你做的好吃,過這麼久了,不用這樣謝我啦!」沒有說話的靜靜聽了他講了這麼長的故事,突然聽到他對我說謝謝,有點反應不過來。
「抱歉,突然想跟你說我的故事,沒有事先想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的有點凌亂片段,我…好像…不太會講故事,沒有說故事的天分,希望你別介意。這…就是我的故事,關於我過去的故事……」
「嗯……」
這一夜的他,跟我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他用淡淡的口吻,像是敘述別人的一段過去往事,但我知道,故事中的「他」,就是眼前的他。而這個的故事,也解答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