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至不知男侍何時過來面不改色地為我們添了咖啡。
他眯著眼睛冷靜地看我,再次露出那種又溫柔又狡猾的笑意,輕輕說:“你猜我口袋裡有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
他貼在我耳邊公佈答案,我再次想要暈倒。
他一本正經地說:“你不知道,在飛機上有多少次我想要直接拖你進洗手間。”
從他的瞳孔裡我都能看到自己羞得面紅耳赤。這孩子瘋了,慾火焚身不是這個寫法。
他變本加厲地抽出手,用兩根手指夾住小小的包裝袋在我眼前晃一晃。
我一把搶過來,起身就跑,他追上來,笑得前仰後合。腳步稍慢便給他自身後一把抱住,舌尖在後頸上竄動,火熱貪婪如他昨夜的振動與搖撼,我雙膝發軟。
我聽到他在說:“回家吧,寶貝。”
他低低地笑起來,“我等不及要用這東西了。”
我們住的別墅面臨大海,和所有希臘風格的小別墅一樣精緻美麗,白牆紅瓦,海水綠的窗框,低矮石牆上開滿不知名卻灼烈如畫的紅花。周圍還有錯落有致的幾間房屋,蘭蕤告訴我裡面住了雅典方面派來的保鏢,雖然我始終沒有搞清楚在希臘當地替蕭家保護蘭蕤的是何等力量,但顯然不可小覷。
是如夢如幻的日子,房子裡沒有任何通訊設施,成全了與世隔絕的我們。別墅在小山上,山下便是美如仙境的海岸,沙灘白如極地雪,除我們之外沒有任何人,靜謐幽美得令人不能呼吸。海水清且藍,宛若蘭蕤誘人的瞳孔。我們經常早早起床到海邊,在水裡裸身玩耍,像兩個不知羞恥的孩子,遊動於隔世的夢境。玩累了便爬上岸,隨意倒下來看書打盹閒聊。趕在日光暴烈起來之前回家淋浴早餐,之後多半在床上——抑或其他莫名其妙的所在——滾成一團,盡興之後再摟抱在一起沉沉睡去,直到傍晚才起床出門閒逛。在港口附近的飯店品嚐當地風味,去咖啡館喝茶,在超市採購必需品。回家後蜷縮在客廳裡聽音樂或是去陽臺上看風景,那海太美,不敢多看,蘭蕤說,所以只肯擁著我才在海神面前多做停留。
“我的優比愛琴海更美更好。”他肉麻當有趣地說,一邊小心地用嘴唇和牙齒在我脖頸上製造各種痕跡,百玩不厭。
他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放縱。與世隔絕是多美好的藉口,彷彿我們是世界上最後一對戀人。我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那樣銷魂蝕骨的歡愛,彷彿為了彌補四年來的忍耐。整整兩個月我們纏綿在一起,不問世事,無思無慮,竭盡歡愉,這或許是他今生最後一個真正假日。他知道,我也知道。
離開那日我告訴他,“我會永遠記得這個島。”
他親吻我,低低地說:“你的永遠有多遠。”
我啞然。
他大笑起來,對遠處的琅�閌質疽猓�礁鱸虜患��展庀濾�娣⑸磧跋訟耍�釁嬉斕哪吧�欄小�
饒是他那麼說了,登上游艇時我仍忍不住留戀回望,輕輕重複,“我會永遠記得這裡。”
這一次蘭蕤沒有反駁,只默然擁我入懷。
才發現原來所有的昨日
都是一種不可少的安排
都只為了 好在此刻
讓你溫柔憐惜地擁我入懷
回到倫敦之後我開始沉淪於一種作繭自縛的寂寞。然而那或許並不算真的。每日我在四華苑側翼書庫中游蕩,隨意挑揀,藉以殺戮時光。蘭蕤每日都會回來,或吩咐琅�遊彝��岷銑魷�掣鮁緇嵋只蚓蘋幔�淙幌啾戎�攣腋�不陡杈縭籽藎��髂嫠�男囊獠皇俏腋米齙摹H綣�嫡饈前�椋�薔褪前傘�
蕭未離搬去了後園的小樓,天涯海閣,從此幾乎絕跡主宅,偶爾我們在書庫或者花園中遇見,他照舊倨傲地仰著頭,細嫩臉孔一瞬間繃緊,眼角眉梢充滿那股華貴而動人的冷漠,看在某些人眼裡幾乎可以算作一種媚態。
他總是帶著一隻相對於他這個人而言太過普通的挎包,沒有絲毫特徵,亦很難判斷裡面裝著什麼。
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坦然同他打招呼,於是只能匆匆離開,把他要的平靜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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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特別注意他們兩個一點,原因無他,四華苑上下我能感覺到的妖魅生靈,也不過他們二人而已。也許還有其他存在,但此時不在,即使在,也不願與我相干。女侯爵並不算在內,雖然她與真實年齡南轅北轍的倩麗容顏已可謂異數,但那似乎源於她本身固有的少女風情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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