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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著液,渾身難受地躺了一會兒,就看見一個農民工樣子的大叔拿著一堆藥費單子走進來。
這是找他嗎?夏樽有點迷茫。
“嘿,大學生,你昨天發燒太厲害,都吐白沫了,還好你門沒關上,我回去時往裡瞅了一眼,你說你們大學生不都是高薪麼,怎麼還愣扛著,不上醫院啊!”大叔走過來,手裡一堆單子嘩啦嘩啦響:“我替你先把錢墊上了,你看看。”
夏樽接過單子,先是瞥了一眼錢數,都上了千,他心裡咯噔一下,這才又看見診斷證明。
“高燒轉肺炎?”夏樽嚇到了。
“啊,誰知道,我聽大夫說肺啥的……”
夏樽簡直欲哭無淚,這會兒不是覺得肺疼了,而是心疼啊,他把人家農民工大叔的錢還了,算了算自己卡里的餘額,好麼,這兩天的辛苦錢全得孝敬醫院了。那又能怎麼辦,治唄!
夏樽在醫院連住三天,出院那天拎了一大兜子藥出來,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打車,走路奔地鐵站,走的一半,手機突然響了,螢幕上師兄兩個字差點讓夏樽淚流滿面。
“喂,師兄,最近忙什麼呢?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夏樽嘻嘻哈哈的,電話那頭是師兄熟悉的聲音,頓時讓他心情愉悅了不少。
“你師兄我準備換個地方混了,剛從上海拿了個offer,這就走馬上任了,上海,怎麼樣?好地方吧?”師兄在電話那頭窮得瑟,夏樽卻聽得停住了腳步,他愣怔怔的站在人行橫道的一頭,紅綠燈換了又換,他卻遲遲沒能邁出一步。
“師兄你要……來上海啊?”
“來上海?怎麼的你也在上海?”
“沒沒沒有……我就說,上海嘛,挺好的,呵呵……”夏樽仰起頭,眨了眨眼睛:“那什麼,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掛了,常聯絡啊!”夏樽這麼說著,趕緊掛了電話,長舒了一口氣。
他到底在搞什麼啊……弄得和地下黨似的,老朋友來了都不敢相認?夏樽煩躁地抓了抓頭,沒來由的就想起了前兩天魏寧也給他打電話詢問近況的事兒。說實話,他現在挺害怕接電話的,明明住著8平米的小房子,吃著泡麵,還非要吹出住公寓,吃香喝辣的牛來,真特麼折磨人……
大病初癒的第一天,夏樽便起了個大早衝向公司,桌上摞了一堆的檔案,一大清早主管就過來埋怨他休了一個星期,活兒都堆成山了,絕口不提他病情的話題,話裡話外都是讓他加班。夏樽癟了癟嘴沒說什麼,坐下開啟電腦,就看見主管拎著漢堡王的帶子去給經理送早餐。
狗腿!
夏樽哼了一聲,開始一天繁重的工作……
師兄打過那個電話就再沒了動靜,這天本來夏樽都收拾好準備下班了,同事忽然跑過來摟著他的肩膀:“小夏,會喝酒不?”
“會……”你妹啊三個字還沒出口,同事猛地一拍他打斷道:“會就成!走著!”結果就不由分說地把夏樽帶到一個飯館,原來是經理請個大客戶吃飯,找了他們一幫人去扛酒。這下政治任務,夏樽想跑也跑不了,酒過三巡,他人基本上已經神志不清了,趴在洗手間裡吐的昏天黑地,忽然聽見有人叫自己。
“不來了,不來了,我實在撐不住……”夏樽以為是同事,擺擺手,只搖頭,過了會兒,那人遞了杯水過來:“夏樽,你小子還真在上海啊?”
夏樽這才眨眨眼仔細去分辨眼前這個人,人看清了,他也愣了。奶奶個腿的……這不是他師兄嗎!
“師兄……”夏樽藉著酒勁一聲哭嚎,接著一大口吐在師兄謝尖兒上。
後來的事情夏樽記不太清了,反正是酒局散了場,領導拍了拍他,說了句:“小夥子,好樣的!打車回家吧,車票留著給你報銷。”
看著領導搶先打了輛車絕塵而去,夏樽罵了嗓子“馬勒戈壁!”一個載歪坐在馬路牙子上了,師兄這時候和幾個同事也出來,發現了夏樽,都圍了過來,七手八腳地給他扶起來,打了個車,師兄親自送他。
“夏樽,你住哪?”
“我要住你家!”夏樽扯著脖子吼。
記憶到這裡就沒了,夏樽一大早起來,發現自己真的睡的是師兄的床,頓時尷尬極了,想必昨天晚上他是有夠死皮賴臉……夏樽看了一眼時間,立馬兒跳起來洗漱,衝出臥室的時候,師兄正淡定地坐在餐桌前面吃早餐,夏樽都來不及寒暄一句你家房子不錯,就急急忙忙去穿鞋。
“師兄我上班要遲到了,吃到要扣錢,我得趕緊走!”
“吃個早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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