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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但至少他相信,他們各自都需要一段時間的沉澱。
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甚至這輩子從此不再相見都有可能,可感情的事,原先就強求不來,也不是唯有兩個人膩在一起,才叫相愛。
夏夜臣不願放任這份感情被痛苦消磨殆盡,於是選擇放手,但曉卻放不了,即使他清楚自己再也無法讓眼前的人改變心意,卻還是想用盡所有辦法挽回。
他想鎖住臣、佔有對方的一切…可這些他確實都做了,換來的,便是今日這個結果。
深深的無力感攫取了他,最可悲的,莫過於就算他真的親手奪走了臣的生命,他依舊無法讓臣徹底屬於自己。
他究竟缺少了什麼,才會失去臣?他不瞭解該怎麼做才好,想得到的方式都已一一實踐,然而逐一被證實是錯誤的之後,只更加茫然無措。
唯一清楚的只有一件事───臣是強求不來的。
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尊重他。
曉想再一次握住男人那雙溫暖修長的手,然而提不起勇氣的結果,讓他只能緊緊反握雙手,壓抑住心中的衝動,就深怕臣真永遠拒絕了他。
但掙扎不安的焦慮情緒,仍讓他不禁開了口,低聲問著:“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適合?”
“我不知道。”夏夜臣回答得輕緩,反而又將問題扔給了曉:“等你有一天覺得適合了,還是想回來時,再回來吧。”
很輕的一句話,卻重重壓在曉心上,讓他只能驀然摒息,望著臣,久久無法言語。
他沒有再繼續問臣,會不會等他,對方給他的希望卻已足夠,即使這份希望顯得渺茫而沉重,但既然臣將選擇權給了自己,那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未來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
期望的情緒毫無預警地膨脹著,曉幾乎未曾遲疑,起身走到房間的另一側,從桌櫃裡取出鐵鍊的鑰匙後,便連同水杯擺到床邊的小圓桌上。
隨後,他往男人的方向靠了過去,夏夜臣原先背對著他,因此看不見對方的舉動,直到忽然被壓在床上後,他才不禁頓時一驚。
“你做什…唔……”一個不符氛圍、而過份熱情的吻,讓夏夜臣措手不及地被眼前的青年掠奪著,對方靈活的舌,駕輕就熟地舔遍口腔中溼熱敏感的每一寸,他卻絲毫不覺得難受,契合得渾然天成。
毫無疑問的,曉總是比他還了解自己的身體。
但也是因為他總放任著對方去了解,曉才會這麼清楚。
夏夜臣忍不住伸出了手,卻始終決定不了,下一步該怎麼做。他該推開對方,可那又談何容易?要是真能那麼狠心,他剛才就不會給對方希望。
但就算他想給曉一個擁抱,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許。
直到青年吻盡了,不捨地讓彼此的唇分離後,夏夜臣才悄然握緊了手,隨之收回。
曉隨後只見男人神情複雜地望著自己,而沉默不語,他心裡不禁隱隱作痛,但臣未推開自己的事實,也鼓舞了他,讓他旋即堅定地低聲喊道:
“臣,我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傷害!”
聞言,夏夜臣想說些什麼,卻發覺自己說什麼都不再適合,於是他只能安靜地注視著曉,看著他起身、聽著他以一種不再遲疑的步伐離去。
然而他卻仍停留在原處,不再前進。
此刻他又放任曉到外頭的世界冒險犯難了,在對方見到全新的一切後,他還能期待這個弟弟會回來嗎?
想起父親為兩人取的名字,夏夜臣不禁推測起他的用意。
為何曉和夜,竟是如此地諷刺?
過了一個多星期,在夏夜臣準備出門到公司上班的某天早晨,正巧碰上來送信的郵差,他隨手接過信件,就邊走向車庫、邊拆著信。
那是醫院寄來的血緣鑑定報告───當夏夜臣看見裡頭記載的檢驗結果後,他驀然停下了腳步,臉上的神情卻淡漠得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最後他只將那幾張紙撕成碎片,便任其被風吹散,不受影響地繼續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發動車子的引擎後,他仍不禁和過去幾天習慣的那樣,望著身邊空盪無人的座位。
望了一會,他才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在開車上,之後在前往公司的途中繞了點路,先去了一趟汽車經銷門市。
他很快就買了一輛銀色跑車,臨走前也只將名片留給了接待的業務,簡單地交代著:“麻煩替我將外面那部車處理掉。”
離開後,夏夜臣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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