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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了兩人的下頜。
□的刺激本就難忍,加上缺氧,樑上君掙扎著想要推開紀策喘口氣,誰知紀策就是不讓他如願,仍是步步緊逼。
樑上君有些惱火了,出聲抗議,結果聲音混在吮吻中,莫名地帶上□色彩。
紀策終於放過他的嘴,轉戰到他的脖頸和鎖骨。
一陣陣鈍痛中,樑上君漸漸感受到快感,喘息著說:“你的肺活量……呼……見長啊,嗯,怎麼練的?”
紀策狠狠吸了一口他的後頸:“被你氣的。”
“呵呵呵。”樑上君沒心沒肺地笑起來,“由此可見,沒有我,你就沒有進步……嗷!”
這一口咬得狠了,又剛好觸到他的敏感帶,不知是由於疼痛還是快感,樑上君細細地抖著,背部的肌肉糾結起來,在紀策的手掌中張揚著生命力。
紀策照顧著他的炙熱,感覺著那些血管中橫衝直撞的慾望,竭盡所能地讓樑上君愉悅和舒服,他在享受他的權利,同時也是一種報復。
他沒有辦法阻止樑上君的堅持,樑上君也不會臣服於他的管制。他知道他們兩個永遠不會真正妥協。如果哪一天懷抱裡的這個人變得老老實實了,那他也就不是樑上君了。
“樑上君……”
“嗯?”
律動中兩副堅韌的身體互相較著勁,樑上君半眯著眼看他,眼角泛著情熱。
紀策沒有忽視他視線中的一絲躲閃。
“怎麼了?”樑上君問他。
“沒什麼。”紀策說,然後再度吻上他的唇。
早餐時分,穆斯塔法在喝他的茶——加了荔枝蜜的鐵觀音。
樑上君拿了一堆資料放桌上:“吶,這個不需要我提醒吧,自己的工作自己做好。”
穆斯塔法給他倒了一杯:“坐下喝杯茶吧。”
樑上君看他優哉遊哉的樣子,哪裡像得了什麼奇怪疾病的人!不過當他清晨過來的時候,確實看見穆斯塔法捧著大本的資料專注地看,音箱裡還放著搖滾樂。顯然,他這一夜又只睡了很短的時間。
“你睡得那麼少,不會犯困嗎?”
“比起犯困,我更不願意面對一個腦袋清零的早晨。”
聽他這麼說,樑上君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確實,光是想想就覺得那樣的情形很可怕。陌生的一切和一無所知的自己,那將是怎樣的恐怖。
他低頭喝茶,茶汁甜潤並散發著清香,雖然沒有純粹的鐵觀音地道,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樑上君心裡想著事,沒發覺穆斯塔法站在自己的身後。
直到後頸被輕輕拂過才驀然回神,本能地反手去抓,剛好抓到穆斯塔法的手指:“嗯?你幹嘛?”
“對不起。”穆斯塔法道歉,目光卻仍然黏在樑上君的脖子上。
那裡有著一塊紅紫色的瘀傷,很撩人也很觸目驚心。
穆斯塔法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這個痕跡那麼清晰,想忽略都做不到,分明就是宣告所有權的示警。
穆斯塔法無聲地笑了出來,有些傷感,也有些無奈。
他想,無論多強悍的人,也會有孩子氣的一面,那個紀策也不例外。
人類總是想要佔有自己所憧憬的東西,有人要搶,就會發起攻擊。
只是,其實他想要的並沒有那麼多。
“穆斯塔法,這一杯你不放蜂蜜嗎?”是不是忘記了?樑上君小心提醒。
“不放了,”穆斯塔法說,“突然想喝清苦一點的。”
有人在警告他呢,太多的甜,會要不起。
“為什麼你一定要把這些強行背下來呢?”
樑上君看穆斯塔法一遍又一遍重複翻看會議資料,忍不住問。
穆斯塔法手上不停:“我不希望自己出錯。”
一串串資料在他的瞳孔裡流過,樑上君看著都覺得發暈。他捧著茶杯坐到一邊,不以為然道:“不出錯又怎麼樣呢?做到那麼完美又能怎麼樣呢?我跟你說你這就是強迫症,硬把自己當超人,有你這麼頑固不化的麼。”
穆斯塔法覺得很有意思,轉頭看他:“是嗎?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我覺得……”樑上君想了想說,“我覺得,你應該學著依賴什麼。你可以嘗試去依賴比較可靠的東西,而不是一味地跟你不太可靠地大腦過不去。”
“穆斯塔法,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為難自己,稍微任性一點,你又不會死。”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