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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幾乎讓他窒息。
“嗯……你……呼……”本想叫他慢一點,樑上君想了想還是算了。
讓他任性胡來一次又怎麼樣呢?這個人的忍耐,比他的粗暴更令人難以招架。
他知道紀策在想什麼。
紀策當然不捨得離開伽藍,他對伽藍的感情,遠比他要深,因為紀策是用這裡來救贖自己的。要離開這裡,回到他曾經竭力逃開的地方,這太艱難了。
他不清楚紀策在那裡經歷過什麼,但他隱約知道,由於父母和那裡的關係,紀策動搖過信仰。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動搖信仰更加可怕。
“我跟你、一起去……”聲音顛簸著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那個……嗯……別怕。”
迸射的炙熱被埋藏在深處,如同紀策自始至終壓抑的沉默。
紀策幫樑上君做了清理,輕微的裂傷也塗抹了藥。事後樑上君盯著那把椅子看了半天,感慨萬千:“部隊的東西就是結實,嘎吱了半天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紀策對他的吐槽感到很無奈,往他洗澡後溼淋淋的頭髮上扔了塊乾毛巾:“你剛剛在安慰我?”
樑上君沒答話,紀策瞟了他一眼,好笑地發現那整張臉都是紅的。
“喂,我還沒臉紅,你臉紅什麼。”
“……”樑上君翻了個白眼,“你有臉麼!”
“樑上君,”紀策突然鄭重地說,“我並不是怕回到那裡。”
“嗯?那你怕什麼?”
“……我怕我會忍不住去追查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這次返校,對我的自制力是個很大的考驗,那些冠冕堂皇的隱瞞,我忍了太久了。”
樑上君瞅了他好一會兒,扒下頭上的毛巾甩到一邊,忍著□鈍鈍的痛站起來,抽著嘴角說:“媽的,你不是已經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忍不住就不忍了嗎!”
一語雙關,紀策給他逗樂了,望進那雙亮潤的眼,他驀然覺得很寬心。
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人比呆賊更懂他。
他不需要安慰,但他不能沒有樑上君。
3、第3章
傍晚時分,紀策和樑上君商量著吃晚飯的事。
“我給你帶吧。”紀策說。
“幹嘛?我又沒殘廢,要你帶什麼飯。”樑上君從紀策床上爬起來,他在那兒趴了一個多小時,後來沒撐住就睡著了,說實話,他真不想動。
且不說剛才跟紀策那一番“忍無可忍”的運動,自上次從遜奈的俘虜營回來,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力恢復的能力比以前弱了一些。本來他沒怎麼在意,但後來紀策也注意到了,硬是帶他去伽藍的醫院做了檢查。
醫生解釋說,這可能是他當時被迫攝入的γ…受體組織藥的後遺症——其實並不是他的身體機能有所下降,而是大腦對於疲勞更加敏銳,把“累”的感覺放大了。
紀策見他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於是又把他按回枕頭上:“別起來了,我給你多打一份葷菜,你再睡會兒。”
“我沒事,別把我當病號。”樑上君不樂意了,“我們明天就離開伽藍了,我可不想在你床上吃最後的晚餐。讓開讓開,讓我起來去食堂!”
紀策拿他沒辦法,只好隨他高興。這時候201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了,樑上君著急忙慌地往身上套衣服,紀策在旁邊低聲笑:“做賊心虛。”
樑上君頓了頓,心想說的也是,大熱天的,兩個大男人光膀子又怎麼樣呢?不過衣服都套了一半了,總不至於再脫了吧。穿好衣服,他示意紀策去開門。
門口站著瘦猴。
瘦猴往屋裡瞟了兩眼,見樑上君也在,鬆了口氣說:“梁連,總算找到你了。”
樑上君問:“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一連和七連的兵向團長打了申請,說是要給自家連長辦個歡送會,團長批准了,現在食堂二樓都給騰出來了,就等你們了。”
“歡送會?”樑上君看向紀策,“這些娃子是有多想把你趕走啊,連最後的晚餐都搞得這麼隆重。”
“你也是被他們歡送的一員。”紀策指出重點。
“切,那就一起去唄。”
到了食堂二樓,那裡已經鬧成一片,這些兵蛋子,藉著“送連長”的名頭自己想喝點酒樂呵樂呵,連長還沒到呢,都已經倒了好幾個了。
樑上君一看這陣勢就有點頭疼,他對紀策說:“伽藍的歡送會我是第一次見,不過依據我以前的經驗,裸奔什麼的都是餘興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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