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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尤禹注意到,自從那次訓練回來,樑上君就一直不大對勁。他常常看到他在出神,以前在伽藍也會看到他一個人發愣,但是尤禹覺得現在梁連的神情比那時候更加清晰,不再是那種他完全讀不懂的朦朧情緒。
他幾次看見梁連想找對門宿舍的人說話,但不知因為什麼,總是猶豫了。梁連……是在害怕什麼,他有這樣的感覺。
可是梁連會怕什麼呢?
另一個不同尋常的人,就是吃了一次敗仗的紀策。
說他不尋常,並不是他有什麼沮喪、嚴苛、惱羞成怒之類的舉動,反而是一派平靜,平靜得讓人不寒而慄。
所有的授課和訓練都在循序漸進地進行著,唯一違和的地方是,原本每週都會提前由班長公佈的訓練安排表,現在改由宮持從紀策那裡拿來。
是個人都注意到了,就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睡神屈子都注意到了,班主任和班長之間的低氣壓。他們說:“班主任和班長正式槓上了。”
伽藍派的人搖頭嘆氣:“哎,這兩個人之間的戰爭,就從沒消停過。”
宮持對此事始終沉默,尤禹倒是樂於現在這個狀態。
其實,事情並不是他們任何人想象的那樣不可收拾。
樑上君在那次訓練的當天晚上,就用校內通訊器聯絡過紀策。
給49484948:對不起,我今天失控了。
來自49484948:不用道歉,說原因。
給49484948:……給我一點時間。
過了很久樑上君才收到回覆——
來自49484948:還疼嗎?
樑上君摸摸紗布,微笑裡帶了暖意,給49484948:脖子不疼了。
來自49484948:我問的是你對叢家人的良心,還疼嗎?
笑容僵在臉上,心裡狠狠地一抽。
疼啊,良心疼。
從這天晚上之後,紀策就沒有打擾過樑上君,他滿足樑上君的要求:給他一點時間。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把這個死心眼的呆賊從無止境的愧疚和恐懼中拉出來。他很清楚,即使那場事故已經過去那麼長時間,對於樑上君來說,卻仍是個這一生都不會結束的噩夢。
——紀策,他們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犯的錯,償的卻是他的命!
叢風。
這個名字是樑上君一輩子也贖不了的罪,是他的履歷中,最怕、最疼的一筆功勳。
15、第15章
搏擊訓練場。哀聲不斷,屍橫遍野。
樑上君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阿藏嘖嘖嘆道:“好你個阿藏啊,這麼一手好功夫,你在伽藍的時候怎麼藏著掖著?還是說紀策不給你顯擺,怕讓我們七連偷師?”
阿藏搖搖頭:“不是。”
樑上君心想應該也不會是這麼小氣的原因,如果這套功夫士兵們都能練起來,按照團長的脾氣,哪會允許有人藏私,但是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團長對阿藏逼供,看來是有些隱情的。
對方惜字如金,樑上君只能自己想辦法套話:“阿藏,你這套功夫有什麼來歷嗎?”
阿藏想了下說:“有,一般外面叫它梅山武術。”
樑上君明白了:“湖南梅山?哦,我聽說過,那邊的武術確實自成一派。這麼說你是武術世家的什麼傳人?”
阿藏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算不上,我們那邊的人從小都要練功夫,男孩子四歲,女孩子五歲,就要開始站樁。”
這下樑上君徹底瞭解了。不是這功夫不能外傳,也不是阿藏自己藏私,而是短時間內訓練不起來。人家五歲就開始練了,一邊喝著梅山茶一邊站樁,練了這麼多年基本功才能掌握精髓,軍營這種一鍋燴的訓練方法,確實不能得到什麼成效,總不能叫士兵們不學戰略不搞射擊,天天站梅花樁吧。
紀策有句話說得對,批次生產是不可能生產出真正的精英的。
他在上一週把宮持的體能往上拉了一些,又教了他一些基本格鬥術,任務算是完成了。他發現宮持是個非常難得的人才,他的身體並不靈活也不強壯,但他善於觀察,每次都能冷靜地找出樑上君的破綻和自己的不足,而且就算被揍到爬不起來,他也不會有什麼負面情緒。如果說阿藏是面冷心熱,那宮持就有點心如止水的意思。
所以,本來樑上君還有點擔心宮持知道他和紀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