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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禹當真就無視了紀策:“梁連,你不能跟他這樣下去……”
“等等,你先聽我說。”樑上君打斷他的話,話語很緩但異常堅定,“我喜歡紀策。”
尤禹僵住了。
“我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這是已經確定的事實。”因為紀策就在旁邊,樑上君的臉皮再厚也禁不住有點泛紅,但他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道,“你想說的那些都是對的,我也都明白,但是無論你能不能接受、其他人能不能接受,或者我跟他會遇到什麼樣的阻礙,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既然不能改變,那麼對我來說就是廢話,說了也白說。”
“噗……”呆賊的邏輯果然不同凡響,紀策忍俊不禁。
那笑聲輕飄飄傳過來,樑上君瞄他一眼,本想再給他一個白眼讓他閉嘴,卻驚訝地發現紀策的臉居然也有點紅,他心裡一熱,別過頭去不理會他,對尤禹說:“那麼,你還有什麼問題麼。”
尤禹不敢相信,梁連居然就這樣堵了他所有的話,來回看看眼前這兩個人,想了想問道:“梁連,為什麼呢?你們兩個……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關係?明明一開始是那麼不對盤,常常為了一點小事爭執甚至交手。”伽藍裡誰不曉得,這兩個人是死對頭。
“不知道。”樑上君老實回答,“打著打著就這樣了吧。這人的確是個人渣,囂張、無恥、獨斷,但我已經習慣了,我最欣賞的也是他那股人渣味兒。”
尤禹抿了抿唇,有些憤慨地質問道:“梁連你想過沒有,如果因為這件事你被迫離開伽藍,那我們怎麼辦?七連怎麼辦?我們沒有你不行啊!”
樑上君聞言嘆了口氣,紀策適時插嘴:“這樣的事情我們會盡可能地避免,如果實在避免不了,我想,你家梁連那麼疼你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交待。是不是,他娘?”
樑上君忍無可忍,一腳踹過去:“娘你媽個頭!”
紀策一躍閃過,舉起雙手錶示投降,示意他們繼續促膝談心。
對上尤禹,樑上君略帶愧疚:“我懂你的意思。這個怪我,我沒有能夠讓你們擺脫心理上的依賴。紀策提醒過我很多次,但是這一點我一直做得不好,因為我自己也是這樣,對關照自己的人念念不忘,這種雛鳥情結似乎很難擺脫。”
“但是我說過,有一天你會發現,即使身邊沒有那個人存在,你也不會真的失去什麼,撇開回憶,你的真實世界裡,可以完全沒有他。我也是在今天才徹底明白這個道理,相信我,這樣的依賴是可以斬斷的,而且……”樑上君搭上他的右肩,照著那處扭傷狠狠一揉,臉上笑得無比真誠,“一點也不疼。”
“嗷!”尤禹猝不及防,疼得眼淚汪汪。
“好了,回去吧,沒脫臼,沒多大事。”樑上君踢了一腳尤禹,讓他站起來自己走。
21、第21章
目送尤禹離開,紀策忍不住在樑上君脖子後面咬了一口。
樑上君僵了一下,立刻推開他,斥道:“公共場合!”
紀策大笑,拽著樑上君就往外趕,邊走邊說:“來來來,我要好好珍惜啊。”
樑上君一頭霧水:“珍惜什麼?”
“珍惜尤禹同學用一肚子碎紙和受傷的右肩換來的,孩子他孃的真情告白啊,”紀策無恥地模仿樑上君的語調,“我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
樑上君的臉噌地燒了起來,咬牙切齒:“紀、策……”
此時兩人剛進入教師辦公樓,紀策將他一把按在樓梯間的角落裡,不管不顧地堵住他的嘴,樑上君受到衝擊,整個人都愣住了。
炙熱的氣息一遍遍碾過唇舌,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成一片迷亂。
“……你這個瘋子。”沒說完的話找到空隙冒出來,樑上君注意到這裡相對偏僻,可畢竟是一樓的樓道,低樓層不坐電梯的人還是極有可能路過的。
捉住紀人渣亂動的手,他一轉身往樓上走去,紀策被他拖得一個踉蹌,剛抬頭就撞上樑上君微窘的臉,只聽他說:“媽的,去你辦公室!”
樑上君停在辦公室門前,身後的紀策順勢靠上來,兩人相貼的身體都有些激動,心跳很快,隔著礙事的衣料,胸腔的起伏在極小的距離內磨蹭,磨得人火燒火燎,偏偏這時候紀策不拿鑰匙。
忍得辛苦,樑上君瞪他一眼:“磨嘰什麼!快開門!”
紀策瞅著他泛紅的眼角,慢條斯理地說:“在辦公室很容易被打擾的。”
樑上君冷哼一聲:“假正經,剛剛在樓梯間就不怕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