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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尤禹往前挪了兩步,猛地一記迴旋踢正中糙子的屁股,糙子嗷一聲向前栽倒,磕了一嘴泥,跳起來就罵:“魷魚你他媽幹嘛!”
尤禹瞪他:“沒出息!昨晚叫那麼大聲做什麼!丟不丟人!”
“昨晚?昨晚怎麼了?”糙子揉揉屁股,“你怎麼了,我怎麼了,還是你把我怎麼了?”
合著他對自己無數次的換姿勢重睡壓根沒印象,糙子同志不愧是不記隔夜仇的好榜樣。
尤禹撫額,他真不知道有這樣缺心眼兒的兄弟是幸還是不幸。
出發後,張三蹭到看起來最厚道的阿藏身邊,小聲問道:“那個……你們伽藍的人,都這麼不靠譜嗎?”
阿藏:“不。”還有比這更不靠譜的。
張三又問:“樑上君在伽藍的時候是你們連長吧?好像待你們挺好的啊。”
對於他無聊的八卦,阿藏言簡意賅:“他是尤禹和周凱的親孃。我的連長是紀策。”
“哦,那紀策這個人怎麼樣?他帶隊怎麼樣?他對手底下的人也那麼好麼?”
阿藏目視前方,露出了憶苦思甜的深邃表情。
張三看到這副表情有點迷糊,其實他是來套話的。他們沒有與伽藍的人如此近距離合作過任務,平時訓練演習也就罷了,正式作戰中可是真刀真槍命懸一線的,他想知道,紀策和樑上君這兩個在他們這兒軍銜最高的人是否可信任,誰更可信任。
所以阿藏這樣糾結的表情讓張三有點暈頭轉向。
此時尾隨在他們後面的宮持突然上前來插話,他的幾句話讓張三體會到了什麼叫神一般的邏輯性。
他說:“一切行動指示聽紀隊的,當他不要你的時候,立即去找樑上君。”
張三:“為什麼?”
宮持:“因為你爸你媽不可能同時不要你!”
張三:“……好的我有點明白了。那如果他們兩個給我的指令有分歧呢?”
宮持:“戰場上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出現了,而你恰好是讓他們出現分歧的物件……那你多半離死不遠了。”
其實宮持的解說非常準確透徹,可惜這段話張三當時似懂非懂,他唯一確定的是,跟著樑上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是個很優秀計程車兵,同時他也承認自己是個很勢利的人,想要做英雄,又很怕死。
於是張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三不五時地就去勾搭樑上君,有時候獻點小殷勤,不過他漸漸發現,自己獲得的好處遠比獻出去的多。
他深刻地理解了阿藏口中“親孃”的意思,付出的代價是被那兩個“親兒子”記恨上了。因為有一個人之常情,就是親孃對自家娃子罵得出口打得出手,而對別人家的孩子總是溫言溫語和和氣氣。
相比他黏糊樑上君的勁頭,對於紀策這個隊長他是敬而遠之,而且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時候給樑上君獻殷勤,會突然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回頭卻只看到紀隊人畜無害的微笑。
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正如樑上君所說,亞熱帶叢林與軍校和伽藍那邊的環境完全不同。這裡溼度太大,呼吸中都帶著粘膩感,加上那些纏人的植物和蚊蟲,更加令人煩躁。
在密林深處行進,眾人都覺得疲憊不堪。明明沒有平時訓練的運動強度大,可就是覺得胸口憋悶得慌,厚厚的腐葉層被他們的腳步帶出一股難聞的味道,劈斬叢枝開路的時候,常常會斬到盤旋的蛇類,斷成幾節的蛇身抽搐著甩落,帶著濃烈的腥氣彈在他們身上。
一次兩次還好,朱大還能開玩笑說做幾頓全蛇宴,後來他無意劈開了一條蛇,未消化完全的鼠肉濺了他一身,又差點被那截斷裂的毒蛇頭部咬到脖子,驚魂未定之下,再看到蛇就幾乎作嘔。
每個人的神色都很凝重,他們目前沒有接到任何明確的指令,就只能朝著一個特定的方向機械地走。嚮導小史是在附近山村裡長大的,對這片叢林的脾性比較瞭解,有他指引,他們儘量避開了比較危險的路段。但是仍然有遲疑不定的時候,比如現在。
紀策攤開地圖,找到他們目前的所在地,手指劃過一道斜線,斜線截斷了一條河流。那條河距離他們不遠,看樣子還挺寬。要去他們的目的地,過河是最快捷的路徑,否則就要繞過一座山,很浪費時間,因此紀策提出渡河。
然而小史看到他設定的線路後連連搖頭:“不行,這條河過不去。”
紀策皺起了眉頭:“什麼叫過不去?”且不說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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