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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甩著頭看著三個人之間的噼裡啪啦,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樑上君突然樂了,沒理會板著臉的紀策,他瞅著尤禹道:“你當是拍抗戰電影麼,爭來爭去想爭成民族英雄還是怎麼地,我又不是去送死,不是出於犧牲主義這麼說的,我有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你的想法是什麼?”紀策的這番話帶著諷刺的語氣,“你無非就是想,糙子已經倒下了,阿藏又被俘虜了,伽藍一下少了兩個,如果尤禹再出了事,你就沒臉回去見團長了。朱波吳明和張偉不是你的兵,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更沒法為他們負責。宮持的能力有限,本來就不適合這類任務,所以想來想去就是你自己去最划算。”
樑上君反唇相譏:“我不去,難道讓你這個隊長去嗎?我考慮過每個人的立場和能力,你不要把我說成是感情用事,要我說,你現在才是……”
他自己噎了一下,平復了情緒,改掉針鋒相對的語氣:“總之,我去敲地鼠的大門,棒槌從四周包抄,如果棒槌砸得快,我未必會有什麼事。”
“你說得倒輕鬆。”其實現在紀策心裡也煩得很,常理來說,樑上君靈活敏捷,全隊也就只有他粗略掌握了那個吹矢槍的用法,安排他去敲門再適合不過了,可是……
可是,他哪裡能捨得!
紀策能感覺到自己手心在出汗,這種難以取捨的煎熬快把他的腦漿燒乾了,然而他還是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
樑上君繼續說:“我會盡量先探察到阿藏被俘的地方再動手。”
“這個不用你管,你先管好自己的命。”
“必須要在打地鼠之前救他,否則他被當做人質就不妙了,到時候我離他最近,當然是我來管。”
紀策真的生氣了。
他不是在聲樑上君的氣,他是在生自己不得不妥協的氣。
“你可以閉嘴了!讓我想想!”
這一陣沉默比上陣殺敵還讓戰士們難受。
張三算是徹底明白宮持警告他的那句話了:如果那兩個人的意見出現分歧,而你恰好是讓他們出現分歧的物件……那你多半離死不遠了。
一個糙子,一個阿藏,使那兩個人都做不到心平氣和。確實,能讓他們爭執起來的人,都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下錯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朱大最先沉不住氣:“那個……到底怎麼說?”
樑上君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去。”
說著他拍拍褲腿,準備著槍彈和吹矢槍的箭矢。
就聽見紀策那邊咔噠一聲上膛的聲音:“說了讓我想想!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打斷你的腿!”
大家心裡都是一顫。
看紀策的眼神就知道,他來真的。
呼呼的山風吹過,樑上君站在那兒,把亂飛的頭髮塞進頭盔裡,繼續做著自己的準備工作。紀策的槍口也一毫米都沒移動過。
準備就緒,樑上君抬頭望著他。
紀策扣著扳機的手指僵住。
他忽然覺得這場對峙自己恐怕要輸了,不為什麼,就為那個呆賊現在還有心情對著他笑,就是那種奸詐的、桀驁不馴的笑。
其餘的人已經完全傻了,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呆呆看著這兩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樑上君動了。
他邊邁出一步邊說:“我不敢往前走,我怕你打斷我的腿,紀隊,我往後退行麼?我們各退一步吧,好麼?”
紀策盯著他的腳,在那一步落地的時候,他終究沒有開槍。
——這個呆賊,把他吃死了。
“行,你去,張三也跟著你去,他給你帶路,也可以給你做接應。”
於是就這麼定了。
張三和樑上君一起走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那兩個人吵架真是太恐怖了,他絕對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樑上君一路上都很沉默,弄得張三也彆扭。
前面的路黑漆漆的,他們準備了鑽山洞用的狼眼手電,可是現在不能用,否則會暴露。大概是磕磕絆絆的行動太煩人,張三覺得心裡特別不踏實,總感覺像是走在黃泉路上一樣。
“咳,梁連……”
“你害怕嗎?”樑上君突然問他。
張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有點。”
“那就唱歌吧。”樑上君突發奇想地說,“不過,小點聲。”
“啊?”張三有些愣。
“哼首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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