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4/4 頁)
君同樣冷靜地說,“糙子,上來。”
……
林間的風伴著清晨的水汽和植物的香味掃過他們這群人,身上的薄汗被蒸發,帶來一陣寒意,更顯得這段沉默讓人如坐針氈。
“嗤。”紀策笑了一聲,“歷史教訓告訴我,不是你想的夠久就能想得夠清楚的。我問你,帶上他,你能保證他的安全嗎?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就憑你現在的體力狀況,能支援得住嗎?”
他說得絲毫不留情面,樑上君的臉色白了白,沒有反駁,但也沒有退卻。
“說句不好聽的,按現在的情況,我對完成任務都不抱什麼希望了,想要按時到達聯絡點都很勉強,想要完好無損地回去就更是沒把握。在這種狀態下,一個傷員還要逞英雄帶上另一個傷員,一下子給我們帶來兩個拖後腿的,你這是想清楚以後的做法嗎?”
聽了這話,有些不明就裡的人,比如糙子不禁問道:“梁連受傷了?哪兒傷了?”
樑上君道:“傷你媽個頭,閉嘴!”
大家普遍認為紀策的話說得太狠太絕了,簡直就是在赤|裸裸地打壓士氣。不過阿藏知道,恐怕這裡只有阿藏知道,紀連講這樣的話,是出於多麼強烈的想讓他們全部平安的願望。
那次在南伊溝的作戰,他親眼看見紀連丟下傷重的麥子,也親眼看見了他藏在背後的一半果決和一半猶豫。
麥子犧牲之後,紀策曾經短暫地放下那種果決,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語氣問過他:“阿藏,如果我沒把他丟下……”
阿藏沒有回應這種假設,他只說:“紀連,你沒錯。”他從來不認為紀策下過錯的命令,他不會對他任何一個已經下達的指示有所懷疑,即使有戰友犧牲,他也絕不會歸咎於紀策。
而紀策似乎沒有期待他的回答,他的眼睛仍然看著前方那抹橙色的霞光,好像在悼念麥子,又好像在想念某個人。
這次也一樣。
阿藏不認為紀策的決定有任何偏頗。
但這次的不同之處是,有另一個固執程度跟紀策不相上下的樑上君在場。
樑上君借用了糙子的話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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