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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策哼了一聲:“宗教的存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服務於軍政的,信仰單純的教徒不是沒有,不過很顯然,穆斯塔法與和好教的首領都願意暫時放下信仰的芥蒂,在物質上有所交換。
“拜玲耶執掌遜奈的時代,遜奈從不跟和好教這樣的教派有牽連,那個女人太狠也太傲了,她以安拉使者自居,對於其他宗教信仰極為排斥。而穆斯塔法作為新一代的首領,理想更為現實,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放下架子,做一些商人該做的事。
“所以他接管遜奈之後,立即開拓了越南這個市場,這樣間接干涉某國內政,他能從中謀取的利益實在太大了。”
樑上君的思路漸漸清晰:“我明白了,遜奈在跟和好教進行地下軍火交易,也就是說這群人應該不止一次往來於兩國邊境,我們之前碰到的鎖鏈橋和紅布,很可能就是他們留下的痕跡。不過我想不通的是,313怎麼會摻和到這趟渾水裡的?”
紀策的神色有些凝重:“記得我們在軍校的時候瞭解到的一條訊息麼,關於越南釋出徵兵令的訊息。現在南海問題這麼緊張,越南釋出徵兵條令顯然是在為潛在的軍事衝突做準備,而這個舉動直接針對的就是我們國家。所以313玩的這一手叫做圍魏救趙,如果讓他們忙於內亂,就像當年的南北越戰爭時期一樣,他們怎麼可能還顧得上對外作戰呢。”
紀策雖然說這只是他的猜想,不過還是讓樑上君聽得直髮愣。
說實話,樑上君當兵以來,接受命令、實踐任務也有無數次了,但是還從沒涉足到這些又高又深的方面。聽到紀策這麼解釋313發起的這次行動,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些盤根錯節的利益糾葛,步步為營的軍事安排,真不是他這種程度的棋子能想到的。他們是各方勢力殺伐的工具,他們只要在被安排好的戰場上走好眼前的路就行了,而那些掌權者,都已經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等等,”一個念頭劃過樑上君的腦海,“我突然想到,那群越南特工隊,我們的敵人,是不是也是和好教部隊的敵人?特工隊好歹也是政府軍,對於那些私底下購買軍火想要鬧革命的軍隊而言,他們必然是敵人。”
紀策表示贊同:“他們的關係比你想的還要水火不容。盧薇搞清楚後帶話過來,說特工隊潛入我國邊境的任務之一,就是調查截獲和好教的軍火,遜奈也是為了防範這一點才求助於我們,他們不希望自己的生意被攪黃。”
樑上君樂了:“那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話是這麼說,不過我問了老張,他說那群人本身也不是好惹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跟他們有所接觸。”
“嗯,總之情況還不是很糟糕。對了,老張是什麼人,他的越南話說得那麼順溜,他女兒說的又是越南話,他不會是越南人吧?可信嗎?”
“可信,他是退役的中國軍人,他的兩個女兒是他在這兒收養的越南孤兒。在邊境,國籍概念其實挺模糊的。”
“哦。”樑上君放了心,提議道,“去衝個涼吧,之後再去睡一覺,明早還要出發。”
兩人打了兩桶水隨便衝一衝,洗去身上的黏膩後補充睡眠恢復體力,此時紀策對樑上君的照顧稍稍體現出來了——他壓根就沒安排樑上君守夜站崗。
反正其他人累成狗對他的心情也沒影響。
一覺到天亮,樑上君是被一陣槍械拆裝的聲音吵醒的。四下看了看,發現人都出去了,聲音是從外面傳進來的。他暗歎一聲年輕人恢復得真快,爬起來也出了這座房子。
耀眼的光投射到樑上君的眼睛裡,他下意識用手肘遮光。
目光往下方移,就看見一個身影坐在不遠處的石墩上噼裡啪啦地裝著槍。
等到眼睛適應了光線,樑上君確認了那是誰:“糙子,你感覺怎麼樣了?”昨天的時候糙子已經能站立並且短途行走了,按照他的恢復力,今天應該問題不大了。
果然,糙子利落地裝好最後幾個零件,唰地一記轉身,站在那塊大石墩上耀武揚威:“梁連,我好了!我全好了!”
樑上君忍著笑,罵道:“你他媽的真會挑時間好,早一天好我能省多少力氣!”
糙子知道自家梁連色厲內荏,當即耍起了無賴:“我今天凌晨拉完最後一泡才好的,那個什麼莽草真是毒啊,都怪張三那貨沒事找事,差點釀出一樁慘案,梁連你別生氣,我給你把他帶來好好教育一頓。”
他抹著袖子作勢要嫁禍張三,被樑上君一聲“立正”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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