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的人都赤|裸裸地暴露在對方面前,沒有遮掩,沒有戰術,就像是高中生打群架一樣,隔著一條馬路示威。
而且顯然的,他們這邊的氣勢不如別人,就好比他們帶了扳手,而對方帶了砍刀。除非有警察出面制止,否則他們這邊鐵定要吃大虧!
堂堂的狙擊手糙子,由於身體虛弱,此時架槍的手直髮顫。
紀策斜眼瞟了他一眼,冷冷道:“吞槍自盡吧。”
糙子淚流滿面。
樑上君覺得自己全身僵得只有大腦能運動了,極度的緊張消磨著他最後的精神力,他聽得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事實上他現在想要保持穩定也很困難。
中年隊長又說了句什麼,這回樑上君聽明白了,那是句英文:“Let him go。”
讓他走。
對方的要求並不過分,只是讓那名青年走開。
逼視著在自己槍口下的那名青年,確認他暫時沒有直接威脅後,樑上君率先放下了槍口——他做了妥協。
感受到來自紀策的視線,他說:“不能打,我們不能打。”
紀策沒有表示贊同或者不贊同,他只看了他一眼,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年隊長的身上。那人的槍還對著樑上君,無論情勢怎麼變化,他不能拿樑上君的命開玩笑。
不過僅僅這一眼就夠了,這一眼讓樑上君知道他很擔心自己,也讓他明白,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紀策也仍然鎮定自若,仍然是大局在握的不可一世。
由於樑上君的妥協,雙方的情況稍微緩和了一些,白人青年繼續走向那間小屋,這時候屋裡的人卻出來了。
那個小女孩牽著一個男人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出來,指著他們這邊很興奮地講著話。那個男人似乎就是她的爸爸,他們身後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姑娘探了探頭,又趕緊縮了回去,那應該就是她的姐姐。
男人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小女孩別亂說話,然後跟那名白人青年交談了幾句,就朝著紀策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他穿了一身單薄的衣服,沒有口袋,也沒有能藏匿武器的地方,一手牽了小女孩,另一隻手拿著一張紙,非常明智且友善地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翻譯官宮持時刻準備著為大家同步翻譯。
男人張口說:“你們好,你們是313派遣來的吧?我是你們的聯絡人老張,這是我的身份證明。”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順帶一張蓋著鋼印的介紹信。
糙子樂了:“宮翻譯,這人的標準話比你還普通吶。”
“……”此貨已經神志不清加邏輯混亂,宮持不想理他。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老張站到兩隊人馬中間,分別用越南語和漢語給他們解釋了一遍:“誤會誤會,巧合巧合,不是自己人,但也不是敵人,請大家和平共處。”
那名青年退回自己的隊伍中,給中年隊長做了詳細說明,那人先放下了槍,接著讓自己的人繼續安營紮寨,完全無視了紀策他們。
老張笑著給他們做指引:“你們比我預計的晚來了一天,路上有什麼不順利嗎?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累,先休息一下吧。”
他沒有把他們引向自己的家,而是帶到了靠近山壁的一間小院,那裡房屋很破敗,不過總比風餐露宿要好,更重要的是,這裡有通訊的線路。
糙子賴在尤禹身上被拖著進了屋。
確實,他們這群人,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往平地一躺,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說。
紀策卻沒有睡意,他有很多疑惑急著讓指揮部那邊老實交代。
樑上君撐著眼皮安排哨崗,他雖然累得要死,但是該有的警惕可一分沒少:“朱大和吳二你們唔……”
話沒說完,他的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按在了鋪蓋上,命令式:“你睡你的,我會安排!”
樑上君想過要反抗紀人渣的,真的。
但是在他想的時候,意識就已經背叛他而魂歸天際了。
像在深淵裡一樣。
浮浮沉沉,滿眼都是黑暗,樑上君看不見任何光亮,他只覺得自己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行進,沒有目標,但不能停下,似乎被什麼東西強迫著向前走。
周圍有一些很嘈雜的聲音。
呼吸的聲音,沉悶的炮響,血流衝擊著血管的聲音,掙扎著嘶吼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聲音滾雜在一起,讓他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那是強烈的興奮和悲痛揉在一起的感覺,有著近乎病態的歡愉,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