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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玉身後,是那個眼神裡,無意間就散發出凜冽目光的人。
我感覺到我的笑容開始變得邪惡,
“這就完啦?再具體點麼,白玉?”
我是在找死。
白玉再次吞吐,我看見他的臉上,一層紅暈迅速的湧上來。
肖恩再次出來解圍,笑容裡帶著輕輕的制止,
“好了好了。自己沒有過啊來問別人。想知道的跟我預約,我親自讓你死去活來。”
好,厲害!夠勁!
我在周圍人震耳的起鬨聲中沒了言語。
肖恩,我果然沒小瞧你。
白玉撒嬌似的打了他一下,
“你敢。”
肖恩哈哈的笑,一把攬過他,塞到懷裡狠狠的吻了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
肖恩這種男人,在GAY圈裡,應當是很出名,很受歡迎的。哪怕擁有過他一秒鐘,應該都是無比幸福的。
而現在,我只想離開。
第五章(下)
對於還算年輕的一代來說,熱鬧點總是好的。再裝深沉,就沒時間鬧騰了。
人要惜命。我雖然活的放肆,但也一直這樣想。
昨天晚上又一次下了很大的雨。我躲在電話亭裡,捏著幾個硬幣給我媽打國際長途。
喬佳佳的聲音聽起來還算不錯。她喊我兒子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她問我,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我說:哦,這邊下雨呢。下得好大好大。
她說:哎呀兒子,淋雨了吧。
我說:沒事。淋會就好了。
她問:宮默,你怎麼了。
我說:我失戀了唄。
她問:跟你媽說說,怎麼個失戀法。
我說:我的人讓別人給搶走了。
她說:那你再給搶回來。
我笑了。
好主意。我也是這麼想的。
她在那邊,比我笑的更大聲。
我就喜歡她這樣。乾脆。利落。沒有一句廢話。我若能像她一樣活的驕傲,灑脫,也不枉我來這一世。
她說她等我好訊息。
我掛了電話。
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個說話的人總是好的。而不暴露你的壞心情倒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鉚釘手套,是用來催眠力量的。
凌亂黑髮,是用來點燃狂熱的。
重黑眼線,是用來裝點放肆的。
無色唇膏,是用來加重快樂的。
墨色亮皮,是用來包裹悲傷的。
我把頭髮重新染回了純黑色,想給他找回那個消失已久的黑色妖精。
洗淨你黑徹的眼睛,看一看誰才是真正美麗的那一個。
當我重新拿起灰鳥,它為我彈奏出的,將是好久不見的,最真實的宮默。
他為愛重生,你們才有機會看到那隻原本自由瘋狂的靈魂。
衝破黑暗的方式,不僅僅是光亮,還有比它更加濃重肆意的黑暗。
為愛,可以被毀滅,但絕不被打敗。
我跟白玉說了,第二天的週末,我唱全午夜場,請多點人來。
白玉大吃一驚,你瘋啦你。全午夜?那不得唱散了你。
我故作慈愛的摸摸他的腦袋。眯起眼睛微笑。
你不相信我啊~
白玉搖搖頭,上下打量一下我,
“倒不是那個意思……”
我繼續跟他笑,湊近了他讓他看見我放大N倍卻依舊看不出任何毛孔的臉。
“去準備。”
海報貼了整個夜店的街頭。輕易不露一面,唱歌連安可都少有的宮默,要唱滿午夜場。
這次藍荷能來多少人,也能從側面反映一下我的名氣吧……
呵呵,我真想馬上就展現給他看。甚至於想跟他PK一下搖滾的水平呢。
他不一定會上臺,但是今晚他一定會來。
……如果他還有一點關心我的話。
演出用的仍是那天白玉找的業餘搖滾。我花了不少錢請他們重新過來。人們都是不願意吃回頭草的。是吧。
激烈的重金屬前奏和著閃爍不停的燈光一起爆炸在小小的藍荷裡。人們的歡呼聽不見音調,人們的情緒得不到宣揚,只得在尖叫與吶喊聲中淋漓了。
掌控情緒的人,只能是我。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