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沒有宮默,我真想把他對面的人面獸心抓過來好好的踩在腳底下碾一頓。
宮默笑:
“只是喝杯咖啡而已,有什麼不便的。”
面對著宮默向來無所謂的面孔,男人的背影僵硬了一下。
“呵呵。你對那個人,好像很在意。”
“那是當然。”
我一口飲盡了杯裡的冰啤,起身走出藍荷。
那些無意義的言語我不想再聽。換句話說,我不明白聽完了他的歌之後,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那裡。
只是人面獸心和他保持了距離,我會不那麼火大。
我獨自一人跑到藍荷外面抽菸。夜裡的空氣清冷潮溼。這個夏天一天三遍雨,柏油路上總是溼漉漉的。
我靠在上次和宮默一起的牆壁上,後背一陣冰冷。煙點了幾次才好不容易冒出了火星。我把手掌攏在火星上,那一點點溫度叫我不禁打了個顫。
第一次抽菸是在十六歲。
也是這樣的雨天裡,我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從畫室跑到街上,道路兩旁的建築都被徹底的粉飾一新,耳邊盡是嘩啦嘩啦的聲音,我仰起頭來望過去,一片片茫茫的灰色墨雲交織著漩渦,好像天在哭,很厲害的,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哭。
我凍得實在不行了,跑到商店去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我渾身淋溼了坐在商店的門口,那初次的迷離感和點點溫度讓我失去了情緒。
他們要看我刻的木偶,我不允許,爭搶中刻刀劃破了虎口,血滴在了木偶的心臟處。
某一個瞬間我希望木偶可以像童話裡一樣的產生生命。它會被血液喚醒,之後它會一點一點的長成那個人的模樣,回到我身邊。
我垂著頭,看著傷口裡面滴出血來,融進愈積愈高的雨水裡,被衝散了。
後來那裡結了疤。
那麼久了。
可我還是發瘋了一樣的想念他。
菸草的味道襲上大腦,我仰起頭靠著牆,眯起眼睛,眼前的黑夜和燈光不再完整。
五分鐘的工夫,我腳下已經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根潮溼的菸頭。我把它們黏在靴子底下,漸漸的跟泥漿混為一色。
從十六歲那年起,我就開始不可抑制的依賴菸草。那成為我取暖的工具和獨自的習慣。我換了很多個伴侶都不約而同的勸我少抽菸。我一笑了之。
我不惜命,命也不戀我。
我甘願痛痛快快無拘無束的活一輩子,因為心裡那個想要珍視的,他似乎從不屬於我。
過一會,藍荷的門被開啟。裡面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兩個人。
我沒看。
手指從中間掐斷了還在燃燒的煙。我直起身。
咖啡喝完了。
離開的,好像不應該是兩個人。
白玉沒跟我說過,藍荷的服務生還有義務把客人送進計程車的。
“……回頭再聯絡吧。哦,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何健。”
我站在暗處笑。
何健何健。何其之賤。
連自我介紹都這麼賤。
宮默跟他笑著點點頭,伸手給他開啟車門,
“慢走。”
何賤伸出手,猥瑣的勾起嘴角。
“剛剛你說我們不是朋友,那麼我們現在,就此交個朋友好了。”
宮默低頭看看那隻手,輕笑著,抬起頭看他,
何賤又說:“我很喜歡你的歌。”
我盯著他們,手裡的煙盒被我捏的直響。
愈來愈近的距離中,他們都沒有看到闖入的我,看來還真是夠集中談話。
我握住宮默的胳膊狠狠的拽過來。
眼睛不小心的就看見手掌還停在半空中的男人。
我從牙齒裡擠出這句話,
“你還真是夠賤。”
他似乎被我的這句話激怒了。真好。我TM正想找人幹一架呢。
在看見宮默,他看著我的臉色,似乎想阻止我。
一看見他那張妖精般的臉,我的火氣就忍不住一次次的冒上來。
我看著他,低聲:
“過來。”
宮默望著我的臉,我似乎能從他大大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醜態。
人在憤怒的時候,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
他在我身後,被我拽的踉蹌也不言聲,只是乖乖的跟著過來。
滿是積水的地上,被我們踩得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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