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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默還是怔怔的望著那扇已經緊閉的窗子。眼角閃著的是沒有擦乾的淚花。
半響,他輕輕說,我不討厭他。
我喜歡他。
之後,宮默被女人帶走了。
等他們離開後許久,肖家的大門被慢慢開啟。
一個同樣小小的單薄身影從門裡悄悄的擠出來,偷偷的往馬路上望了一眼。
之後,他看見了孤單的坐在地上計程車兵木偶,伸手把它小心的撿了起來,拿在手裡細細的好好的看。
手指慢慢輕撫上木偶的表面,眼中的珍視與難過不言而喻。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很生氣的他望著木偶,突然間那麼難過。
於是他站起來,將精緻的木偶舉起來,將它狠狠的摔倒了水泥地上,然後一個人坐在臺階上,抱著臂膀,嗚嗚的哭了起來。
都說記憶是老舊而泛黃的。
沒有人知道在那之後,叫做肖恩的那個人,獨自花了多大的力氣,花了多長的時間去忘記那段可笑的,美好的殘忍的回憶,那回憶泛著光芒,卻疼到刺眼。
離開。
小妖精,
那天晚上,那個美麗的小妖精,他離開了。
他記得自始至終微笑著,沒有回過頭看一次。
毫不猶豫的離開。
第二章(上)
宮默。
'我要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宮默'
昨晚剛剛下了一場雨。屋子裡有點潮溼。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仍是陰著的。因為忘了關窗戶所以有雨水淋到屋子裡來。
可想而知的是我昨晚喝的有多醉。
哈,好久未曾體會的感覺。
我不知道現在大概是什麼時間。我記得我的手錶昨晚被凡哥摔壞了,它被我摘下來扔到了馬路的角落裡。髒兮兮的。
這個人有一點不好,打架的時候什麼都不顧。警局進了很多次還是沒記性。四肢發達卻沒腦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
拿他自己的話來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火一上來就大腦一片空白。
其實說句良心話,我應當挺知足身邊能有這麼一個替我無條件賣命的人,每當事由我起,必定由他結果,而且一般會比較慘烈比較出氣,而且最後遭殃的一定不是我宮默。
人應當抱有感恩的心是吧。
別他媽教育我。這個道理我最懂。
想了想還是收拾了一下,想要洗了澡然後再硬著頭皮整理房間。我很不喜歡這樣糟粕的狀態,儘管有時我的確是這樣。
離開他的家之後我過的並不好。其實這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不過估計他不會這麼想。
因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白,對我我而言,和自己的媽媽在一起並不一定就會幸福。
那個女人眼裡的美好,是由愛和美麗組成的。她說那是她可以拋棄了任何都要追逐的東西。而我並不能帶給她那些。
她認為那個男人可以。她在他拋棄了我們之後選擇繼續追逐。
後來我知道,小三的命運都是如此。沒誰能給她們承諾,給了也不會實現。
我不恨她。我覺得她挺傻的。
水很涼。這棟樓沒有熱水。因為溫度低於體溫不少所以洗澡變成是種折磨。我費勁的睜著眼睛,在手心裡擠了一大團洗髮露在頭髮上用力的揉搓。
我記得小時候,每次用涼水洗澡後都會得一場重感冒,為此院長頭疼不已。小孩子身體弱,買藥打針都要畫出很多的開銷。
而進了他的家之後,我原本以為我再也不會習慣那樣的生活。
現在看來,是我自己,太低估自己了。
十五年過去,什麼都會改變的。
再見到肖恩是在隔條街的店裡。
他個子高高的,修長的身形肆意的靠在舞臺下的角落裡。一身深色的長衣長褲,頭微微的垂著。他的手指若有若無的點著酒杯,黯淡燈光下的他迷離而性感。
別問我怎麼就確定是他。按理來說十幾年前的小孩子突然間作為一個成年人出現在眼前,似乎應當是一件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那又黑又長的睫毛下面覆蓋著的微垂眼眸是肖恩的,我就是知道那沒有發光卻依舊高挺的鼻樑是肖恩的,我就是知道那兩片讓人看了就想要衝上去傾盡熱情啃噬吸吮的唇瓣是肖恩的,還有那唇邊精緻小巧的黑色痣點,以及上面,那曾經在我對面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