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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你們?”Bill站在開啟著的門裡,滿是不悅地說道,“那些事我早就交代清楚了,能不能不要再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
“不,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只有一個細節需要和您最後地確認一下,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其實在這兒說話就可以,兩分鐘就好。”
見陳嘉讓說得實在客氣,Bill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緩和了些許口氣道:“那麻煩你們能快一點兒,艾比不知怎麼病了,我廚房裡還在給她煮著東西。”
“沒問題,我們只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天晚上包括跟著你回來的人在內,究竟有幾個人參與了綁架警察的行動?”陳嘉讓緊盯著Bill道。
“幾個人?”Bill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我當時害怕地很,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留意這些東西,只顧著活命要緊了。”
“好吧,我們換一個問法,那兩個警察是同時被兩個人拖走的,還是一個人分別來弄走了他們?”
Bill皺起了眉頭,“當然是兩個人。”
“當然?”陳嘉讓道:“這麼肯定?”
“是啊,不然他們怎麼會有閒心再派一個人來跟著我?”
陳嘉讓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麼我明白了,麻煩你了。”
“客氣。”Bill說完,立刻關上了大門。
“瞧他那樣兒,好像我們會一口吃了他。”Click懶洋洋地抱怨道。
“別這麼說,畢竟我們的確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陳嘉讓邊說邊往車裡走去。
“好吧,頭兒。”Click跟在後面,認命般地嘆了口氣,“你總是這麼仁慈,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傅簡言剛一意識到暗處聚集起來的惡意的目光,便油然升起了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剛剛還覺得有趣的對話現在卻味如嚼蠟,偏偏對面的Zack一直說個不住,讓他想走也沒有機會,只得勉強堆笑聽著。
“……所以這麼說來,還是中國的文化更加博大精深啊。”Zack終於總結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A國人的某些習慣和風格也是挺值得借鑑的。”傅簡言應和道:“您瞧,我們已經聊了好長時間了,可我還有工作要做。”傅簡言說著站起身來,“我想我需要先走了,實在不好意思,改天我再請你喝酒。”
“哪裡,和您聊天很開心。”Zack也隨之站了起來。“是我忘了您還有事,有時間我們一定再好好敘一敘。”
“一定。”傅簡言禮貌地點了點頭,離開了Zack的桌邊。
“昨天的那個車牌號確實是聯邦調查局的。”黑暗裡,景生皺著眉頭衝李豪生道,“你被那些探員們給盯上了。”
“媽的,”李豪生一拳捶向旁邊的牆壁。“剛開始我還不敢確信,結果等我到孽海花之後,發現那輛車也在我後面停了下來,這才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給你打了電話;早知道就該直接先攔下他們問個清楚才對。”
“這樣也好,免得打草驚蛇,”景生冷靜地道:“他們既然只是偷偷摸摸地跟著你,說明他們還沒找到足以把你抓過去的證據,現在想想哪些事兒露了馬腳還不晚。”
“哪些事兒?能有哪些事兒,現在咱們的貨船也停運了,搞小動作的人也沒了,再加上有小傅幫著把手,我都快成一個光吃白飯的了。”李豪生雲裡霧裡地道。
“或許吧,其實我叫你來,主要是想給你看看這個。”景生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物件兒。“Gino昨天剛剛從冕東哥以前的辦公室裡發現的。”
“這是什麼?”李豪生接過那個蒙著些許灰塵的小玩意兒道。
“竊聽器。”景生冷冷地說,“咱們這兒有內奸。”
“頭兒,快來看看,這是Steve剛剛蒐集起來的資訊,我問他借來了一份兒。”Click拿著幾張紙走了進來。陳嘉讓忙走上前接過來細讀。
“十二月七號?那時候競選還沒結束呢吧?”陳嘉讓看著手裡的資料說道。
“誰說不是呢,顧冕東也真大膽,海運那麼大的動作,想遮掩都不容易。”Click感嘆道。
陳嘉讓皺起了眉頭。“那Steve是怎麼發現的?”
“說來也巧了,”Click解釋道,“Steve聽到風聲,喬裝去了海關和碼頭附近,想看看有沒有知道內情的人,結果正好碰上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漁民,話說起來,Steve能查出這一切內情,人家漁民也著實功不可沒。”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