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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受了什麼蠱惑,這一夜不止顧冕東,連傅簡言似乎都是從未有過地放肆。桌上,沙發上,椅子上,甚至是未鋪毯子的冰涼地板上,但凡是大致容得下的地方,無不留下了縱情歡好的痕跡。門只是虛虛地掩著,可想來傅簡言已早把其拋在了腦後,但凡做到盡興處,便毫不猶豫地忘情地大聲呻吟著,直把嗓子叫啞也沒有停過,勾得顧冕東心裡如同被羽毛在細細地不住搔著一般,撓也撓不住,下狠勁兒在傅簡言身上發洩了一回又一回,直至天明方才罷手。
Tom在去陳嘉讓家那裡的路上,想起來若是同以往一樣的話,這次用的時間未必短。他有些不好意思總讓陳嘉讓做東,便順路拐去了附近的一家小超市,想順路直接買些熟食。
正往購物筐裡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Tom不經意間往一邊一瞥,卻意外地發現了同在食品架前挑選吃食的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等等,站住!”Tom話音未落,那人回過頭見了Tom,悚然一驚,手裡的東西也不要了,邁開步子便往外跑。Tom心跳地厲害,也忙一把丟下購物筐,挨擠著人群拼命地追了過去。只是超市雖然面積不大,但畢竟位於居民區,又恰逢是休息日,裡面的人擠擠挨挨,又有佔地方的購物車擋道,一時之間也難以讓出條通路。前面那人已不管不顧地硬生生大力推搡著人流跑遠了,Tom不得已,也只好亮出口袋裡的工作證在人群裡艱難地穿梭。好不容易追到外面時,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Tom也顧不得買東西的事兒了,疾步趕到了陳嘉讓的家裡,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他。
“可Bill既然自己有房子,按理說在那幫人裡的地位應該不會低,怎麼就落魄到了如此地步?要是他們存心毀滅線索,沒直接把人殺了,也至少派人看著他軟禁起來,這麼四不像的樣子,真是……”陳嘉讓沉吟了起來。
Tom回憶了一番那個留著灰撲撲的絡腮鬍子,滿頭亂髮,襯衫也是髒兮兮的傢伙,也有些猶疑了。“也是,就算是置身事外的人,要是自己能支援地起的話,誰會還留在原地夜長夢多?早就該銷聲匿跡地去了國外了才是。”兩人沉默了起來。
“超市裡那麼多人,你是怎麼發現他的?”過了一會兒,陳嘉讓突然開口問道。
“我聽到突然‘哐啷’一聲,感覺像是罐頭之類的東西掉到地上的響動,所以就下意識地往那邊兒看了看……”Tom說著,不自覺已然皺起了眉頭。
“然後那個聲音傳出來的地方恰好離你站的位置也不遠。”陳嘉讓瞭然地補充道,“看來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他起身整理著手邊的一堆材料,“來吧,讓我們再仔細翻翻究竟是什麼樣有用的線索值得他們不惜暴露自己來確認。”
“確認?”Tom猶自不能釋懷。
“當然……你也是有些性急了,有哪個天天手邊案子不斷的探員會記得一年多前某個事件的證人長的是什麼樣子?再加上他又刻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陳嘉讓邊說邊抬起了頭,見Tom滿臉黯然,不由得後悔自己嘴快,“不過這也不怪你,要是我估計也得激動地不得了,而且要不是這一遭,咱們也不會發現手裡已經有頭緒了啊。”
Tom點了點頭,盡力打起精神來接過了那一疊資料,埋頭用心翻看著。
一覺睡到了下午。傅簡言醒來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痠疼不止,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是有些受了涼。考慮到第二天一早就要出發,他不得不強撐著身體洗漱了一番,寫了幾行字夾在上次借來的書,便拿著出了門。恰好鄭軍正從門外進來,見到傅簡言外出,自然而然地問了一句需不需要開車來送。傅簡言想了想,禮貌地回絕了他,自去轉公交往哈萊姆去。
只是鄭軍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之後,回想起傅簡言面色通紅的樣子,到底覺得有些不放心。昨天那兩人壓根沒有遮掩,鄭軍又不是沒見識過以前的景象,既然已經碰上了,要是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想來自己也承擔不起,便利索地開車追出了門。
一路追到公交車站的地方,鄭軍坐在車裡,恰好見到傅簡言上了車,不得已,只得復又跟在了公交車的後面,一路到了哈萊姆。鄭軍有些奇怪傅簡言為何跟這裡牽扯不斷,便瞧見傅簡言拿出本暗色封面的捲了角的書來並著錢一起遞給了擺書攤兒的一個老太婆,那老太婆接了過去,又計算著日子找了錢。
鄭軍心裡自然奇怪,傅簡言又不是以前的窮小子了,放著那麼多就近的正經書店不去,幹嘛非跑到這不名一文的小攤子裡來。若是吃的東西還好解釋,若是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