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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在外邊,最先辦的事兒,就是弄了一個駕照。那個時候管的不嚴,李瑞託人辦的,幾天就把駕照拿出來了。為著方便,直接辦的大車的。他跟著他爸跑過運輸,雖然辛苦些,但是來錢快。
李瑞他爸待人仗義,如今雖然進去了,外頭還是有些不錯的兄弟肯照顧李瑞的。有接了車隊的活兒的,乾脆帶上了李瑞,沒要求他幹多少,錢卻是按平均分的。
李瑞也不多說什麼,出力氣的時候從不留半分,他做事兒利落,心又細,比車隊裡一些人乾的還要好些。也有看不慣的,但是礙於帶著李瑞的是車隊隊長,唧唧歪歪的嘟囔幾句也就算了。
車隊給本市的造紙廠運輸廢紙,碼得整整齊齊的一捆捆的進口廢紙,一車25噸。隊長是開小車跟著的,他負責交接,稍微輕鬆一些。他想著李瑞他爸的交情,一路上讓李瑞坐在自己車裡,自己開晚上的,讓李瑞開白天的。一天24小時,恨不得有23個小時都在車裡,有的時候上高速,沒地兒撒尿,都他媽拿個瓶子接著完事兒。
李瑞跟了他們半個月,臨進市區的時候,車隊停下了。
幾個司機熟門熟路的避開封條,拆了大貨車後邊的螺絲,連封條和車門一起卸下來。車門一開,一陣紙張特有的粉塵撲面而來,讓那幾個司機連呸了好幾口,罵罵咧咧的踹了車一腳。
隊長也從小車裡鑽出來,把煙在地上踩熄了,吆喝著大家小心些,“哎哎!那邊幾個小心點啊!他媽去年剛出事,你們都忘了?這可不是廠子裡,一捆廢紙就上噸重,落下來砸成肉醬也沒人賠錢!”
那邊幾個笑嘻嘻的開了口,“隊長您放心吧!我們可不是那麼傻缺的人,哪兒有一開門就在正底下接著的啊,這找挨砸呢!咱們在一邊踹的,不礙事兒~”
隊長呸了一口唾沫,也不跟他們廢話,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看樣子挺熟練,幾句話的功夫,那邊土路上就來了幾輛破三輪,跟隊長在一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李瑞被喊去幫著卸車,司機們每輛車只拿了上頭的兩大捆兒廢紙,落下來的時候嘭的一聲,震起不少塵土。
旁邊的人眯著眼睛看了下那印著洋文的廢紙捆兒,“這回還不錯,印著英文字母,比上回多賣不少錢!”
另一個一邊上好車廂後邊的螺絲,一邊接了茬,“可不是!小日本的最孬,三捆兒不如美國佬的一捆兒值錢!呸,上次可虧大發了!那點錢,都不夠來回辛苦的……”
李瑞看著他們這麼做,多少也猜到了一點,一句也沒多問。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單靠跑運輸賣苦力,哪裡能落幾個錢?
李瑞瞧了一眼卸下來的廢紙,上頭的英文他還看得懂,是美國的一本雜誌。邊緣切割的整齊,想來是直接在國外處理過的。這些人說的賣價高低,應該是廢紙的質量,歐美的廢紙紙漿純度差不多佔七成,日本那邊原材料少,一張紙恨不得反覆回印三五遍才出手賣了,這裡頭紙漿佔三成就不錯了。日本的廢紙再加工處理,印出來,哪裡會有好紙。
隊長那邊跟人談妥了,應該是賣了不錯的價錢,看著挺高興。他讓那人來清點了下廢紙捆兒的個數,又幫著他們搬上三輪車去,瞧著三輪車們突突冒著黑煙走了,這才吆喝大家上車。
晚上到了造紙廠,卸了貨交了單子,隊長領著大家去吃飯。酒足飯飽之後,除了原本說好的錢,果然一人又給了一個信封——裡頭的錢,差不多頂再跑一趟的了。
李瑞把錢收下,同酒桌的幾個司機這才把他當了自己人,攬著肩膀嚷嚷著喊他小老弟,“來、來!再喝一杯!”
李瑞著杯子跟他碰了一下,仰頭喝了。白酒比啤酒要刺激的多,辛辣的味道從喉嚨順進腸胃,隱隱的不舒服。已經,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人了。
60、因果報應
程葉是初二插班進來的,他小時候因為生病耽誤了一年多,小學畢業很不順。不過託小姑姑許盈的福,上了初中,如今又跳了一級,倒是跟大家的年齡差不了多少。
程葉初二升初三的那個夏天,馮晨他們那屆高考。
馮晨沒考上,他爸託人讓他去當兵了。許清清如願以償的考上了師範,倆人之間沒多說什麼,同學聚會時,還是有說有笑的。
程嶽不出意料的落榜了,他姐姐程嘉倒是考的不錯,是個外省的名牌大學。程老大家裡既歡喜又難過,尤其是程老大媳婦,她是盼著兒子有出息的,女兒再厲害,早晚也要嫁去別人家裡。她甚至偷偷揹著程嘉,去託人問了下,能不能倆個孩子換一下名字,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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